祈金蒔蹲在樓梯口,她實在走不動了,精神恍惚,頭熱沉沉的…
不知睡了多久,一雙手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
迷離之中,她睜開眼看著那個憔悴又俊秀的少年。
安秋跡本是因催眠藥的藥勁使不上力氣。
當他透過窗戶看到一直坐在門口臺階上的祈金蒔,他便立刻站了起來。
修長的腿幾乎是沒有力氣,扶著凳子趔趄了一下便往外跑去。
脫下外套,安秋跡才意識到雖然是有太陽,而且太陽很烈。
但昨晚的雨讓這一切變冷變得猝不及防,他清秀的眉目間溢滿了擔憂。
好像眼角還有淚,祈金蒔用力睜了睜眼。
看到眼前的是安秋跡,她皺了皺眉,鼓起勇氣對視著…
安秋跡眼中的擔心和溫柔,就好像是一朵輕輕的雲。
不敢打擾、小心翼翼,卻又是這樣讓她安心,安心到以為是小首領就在身邊…
“我…我們沒有…”祈金蒔就像是詢問一般。
她有些許顫抖,聲音都小小的、糯糯的。
安秋跡伸手攬過她,本想以朋友的身份安慰她,可是卻不料她蜷在自己的懷中哇一聲地哭了,像個小孩子。
“嗯,我們…沒有。”
安秋跡一下一下地拍著她的肩膀。
不知為何淺褐色的眼眸裡除了心疼,還有一分……失落。
胸口涼涼的,被她的眼淚打溼了的襯衫貼在胸膛。
安秋跡抬手輕輕撫摸她的頭髮,輕輕的。
微微垂下的亞麻色髮絲,和她耳畔的發交融著。
甚至安秋跡確實想這樣依偎著她。
可是,安秋跡意識到了什麼,伸手撫上祈金蒔的額頭,眼神裡頓時出現一些慌亂,她發燒了…
這麼燙…
安秋跡趕緊扶她起來,而女孩用不上力的身體讓他格外擔心。
只得長臂一勾將她攔腰抱起,有些急促地向醫務室走去。
放在病床上,安秋跡立刻開啟櫥櫃。
修長的手一遍一遍撥著那些針管,最終挑了一個細針頭的,因為怕弄疼她。
掛上了一瓶點滴,安秋跡輕抬她的手,看她已經燒的不省人事,但還是輕聲說“別怕,不疼”。
他打針的技術一向很好,點滴掛上後,安秋跡俯身在壺裡倒了些水。
他用唇試探了一下,生怕燙著或者是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