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被梵玖言斥責的場面久久迴盪在安秋跡腦海中。
拿出飯盒來,安秋跡低頭吃著麵條。
一如既往,一日三餐。
他只希望平平淡淡的。
可昨天習慣了調侃逗趣的好友竟然那般生氣。
真是不知道他會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比如,用自己的血液替換祝朝燃的血液,把操縱燃的東西引到自己身上,讓自己成為絲線下的木偶。
不過若是梵玖言,真有可能做得出來。
安秋跡皺著眉,翻了翻快粘到一起的麵條。
這個蠢蛋。唉…
放下筷子,他實在是沒了胃口。
直到安以濛進來,拿飯盒時,他才擺了擺手,“真難吃。”
“嗤。”
安以濛立刻收好飯盒,虧她每天不怎麼熟練的學做飯,煮個面也是極限了。
喂這個白眼狼哥哥,真是要命。
安秋跡起身穿戴好一塵不染的外褂,拿起消毒的藥水把整個醫務室的每一個角落噴灑了一遍。
把打吊瓶的桌椅和摺疊床都蓋上了一層罩布。
整個屋除了他那自然捲的亞麻色髮絲,深邃的淺褐色眼眸,其他一律是明晃晃的白色。
他俯身泡了一杯茶,又將後面的茶壺泡了一壺。
保溫壺裡加了熱水,如此細緻貼心,生怕忙起來照顧不到每一個身體不舒服的學生。
晨光打落在他的臉龐,修長的手指又翻開了一本藥方典籍,他靜靜地看著。
偶爾眼睛不舒服了,把手邊的黑框眼鏡戴上。
等眼鏡壓疼鼻樑,他便拿下來,如此迴圈著這個動作。
“絡繹不絕”的學生,還是女生居多,並且還是看安老師為目的“裝病”的居多…
安秋跡溫和的笑著,以招牌微笑告訴她們,並無大礙!
終於消停下來,他又起身把後面喝空了的壺裡加了些水。
“嗒嗒”兩聲,節奏感的敲門,讓安秋跡挑了挑眉,如果是女同學的話,可能會輕輕柔柔的。
這顯然是個有底氣的男生。
“進。”安秋跡說道。
門被推開,安秋跡轉頭才發現。
這不是個穿校服的男生,也並不是他了如指掌的S院的老師們。
而是,一個梳著背頭,五官英挺的男人。
抬眸一瞬間,安秋跡怔住了,竟然是這樣有壓迫感的綠色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