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金蒔走出UN學院,剛出來發現自己把鞋子都忘在了某人的屋裡。
“……”她的牙齒輕輕咬住唇。
為什麼,這個梵玖言…
被他看透了後,感覺真的是夠了。
為何一開始不殺了他,反而整這一出。
真是失敗。
身邊經過的學生都在以異樣的眼光看著她。
看來大家都知道自己是S學院的新晉校長了。
而此時,作為校長,自己赤著腳在燙金旗幟下…
著實影響風化。
無視掉太多人類的眼光,祈金蒔尷尬地走在相對乾淨點的大理石地磚上。
腳面上還在刺痛,傷痕和顆粒狀的瓷攪和在一起,看來是需要處理一下。
一樓拐角處有唯一一所醫務室。
包括UN學院的血族們,也都來這裡包紮或者是拿藥。
祈金蒔緩緩向那邊走著,殊不知一樓落地窗正對的樓層,那雙墨藍色的眸子從未轉移過視線…
木門刷成粉白色,上面還有白色的鑲框。
內部三個黑色的字“醫務室”。
祈金蒔出於禮貌,還是輕輕叩了幾下門。
聽到一聲溫和的“進”,她便推門。
奇怪的是,清晨並沒有學生問診,這裡只有一位低頭寫字的白衣少年。
少年…額,不對,老師。
祈金蒔瞄了一眼他衣服上掛著的小牌子。
上面寫著什麼什麼教授,後面是照片,以及…
“安秋跡…老師?”
祈金蒔不小心念出了他的名字。
不過還是在他抬頭的一瞬間,加了敬語。
安秋跡很疑惑,何人直言自己的名字,好在她還是喊了聲老師。
不過,看到祈金蒔,安秋跡微微一笑,“哦,原來是,校長啊。”
本來,殺了那個老頭,對於坐位校長這件事,祈金蒔眼不紅心不跳的。
但是,被這個溫和的人稱呼了…
有點…不好意思。
“哦,祈校長,你的腳怎麼了?”
安秋跡淺褐色的眼眸波光流轉,打量著她白皙的腳背上觸目驚心的血痕。
“不礙事,安老師,你忙吧,給我提供一下紗布就可以。”
安秋跡輕輕頷首,亞麻色的短髮乾脆利落,還有幾根碎髮絲迎在溫柔的臉龐,白色的醫用外套穿出了俊朗的身體曲線。
他指了指消毒櫃檯,那團紗布安靜地蜷縮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