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到底是年紀大了，加上那段時間與程芸很少見面，陳艾青就是想套話，也著實套不出什麼。
不過在臨睡前，她打了個電話給沈黎。
沈黎在影視美術圈裡風生水起的混了幾年，想要到她的電話號碼並不難。
電話接通，沈黎“喂”了一聲。
陳艾青很大方的自報姓名：“我是陳艾青。”
得知是她，沈黎愣了一下：“你？找我幹嘛？”
陳艾青：“你說當年是你送程芸去醫院的，是哪家醫院？”
沈黎這會兒應該是在忙，電話那頭嘈雜聲不斷：“怎麼，不相信我的話？”
陳艾青：“你很在乎我的看法？”
沈黎：“得了吧，你是什麼看法關我什麼事。”
陳艾青：“既然如此，老實回答問題就是，廢什麼話？”
沈黎“哼”了一聲：“沒事，反正我行得正坐得直，告訴你也沒關係，我記得當時應該是……B市第一人民醫院。”
陳艾青微微擰眉：“你確定？”
沈黎：“我何必騙你？”
得到答案後的陳艾青，乾脆利索的丟了一句“行了，知道了”就掛了電話。
聽著耳邊的“嘟嘟”聲，沈黎唇角輕抿了一下。
這個女人的性子還真是一點都沒變。
還是那麼執著得令人討厭！
……
第二天中午，陳艾青準時到了約好的餐廳。
容以先她十分鐘左右到達，已經坐在位置上翻著選單了。
心裡惦記著程芸的事情，吃飯的時候，陳艾青顯得心不在焉的。
容以覺察到她有些不對勁，問道：“怎麼了？”
聽到聲音，陳艾青抬頭望他。
掃了一眼桌上的菜，她想了想，拿起筷子夾起一塊紅燒肉放到眼前的碟子裡：“這是紅燒肉。”
容以懵著表情，點點頭。
陳艾青又夾了一片青菜，放到了紅燒肉旁邊：“這是青菜。”
腦子裡稍稍組織了下語言，她開始描述了：“你看啊，假設紅燒肉和青菜一開始是好朋友，但是後來紅燒肉做了對不起青菜的事情，接著它們就分開了，分開了之後呢，有很長一段時間青菜都很不高興，結果有一天青菜出門不小心就這樣……”
說著，她直接夾起青菜，塞進嘴巴里，同時很配合的“啊嗚”了一聲。
等青菜吞下肚後，陳艾青繼續道：“青菜就被我吃掉了，可是導致青菜被我吃掉的根本原因呢，是紅燒肉做的那件錯事……”
邊說，她又夾了一塊紅燒肉到碟子裡：“現在有另一塊紅燒肉想要證明紅燒肉做的那件錯事，可是青菜已經被我吃掉了，你覺得還有什麼方法能……就是能找出真相？”
望著他一頭霧水的模樣，陳艾青小心翼翼的問道：“你……是不是沒聽明白我的意思？”
容以瞄了一眼她的碟子，沉默片刻後忽的出聲：“所以後出現的那一塊紅燒肉，就是你？”
嘿！
這人的腦洞怎麼就……
陳艾青不想被他看穿太多，於是理直氣壯的回了一句：“開什麼玩笑，我這種機靈可愛的神仙妹妹怎麼可能是紅燒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