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停車場應該是安全了，陳晨脫下口罩，露出一副“我還不瞭解你”的表情。
“不是最好，”他說，“我就怕你一個心軟，人家說要見面就見面，要複合就複合的。”
陳艾青沒說話。
陳晨拽了一下她的袖子：“誒，別讓我說中了啊，你想跟人家複合。”
陳艾青扭頭看他，唇角向上彎了彎：“怎麼可能，都已經被甩了，我怎麼可能再跟他複合。”
“那就行，”說著，陳晨帶著她走到車前，拉開車門讓陳艾青上車後，問了一句，“餓嗎？”
陳艾青：“還行。”
陳晨“嘖”了一聲：“還行就是有點餓了？”
關上車門，他繞過車頭，開門坐上駕駛座後，側過身子，從後車座上拿了一個購物袋到了前方。
將購物袋丟進陳艾青懷裡，他說：“來之前去便利店買的，看看有沒有想吃的。”
盯著購物袋裡花花綠綠的零食包裝，陳艾青愣了愣。
搶在她開口前，陳晨說道：“別問，問就是我想把你喂成一頭豬。”
傲嬌的語氣，成功的把陳艾青逗笑了。
然而笑過之後，她盯著陳晨，說：“陳晨，你能不能回答我一個問題。”
陳晨“嗯”了一聲：“想問就問啊。”
陳艾青：“一個……和程芸有關的問題。”
話音落下，她注意到陳晨的臉色變了變。
他停住了發動車子的動作，沉默了好一會兒。
“幹嘛好好的提到她？”
陳艾青不明白為什麼每次一提到程芸，陳晨就會不高興，此時此刻，她只想知道糾結在心裡很長一段時間的問題。
“陳晨，你老實回答我，你跟程芸，你們有沒有……有沒有……”
還是有點不好意思啊……
陳晨扭頭看她：“有沒有什麼？”
心一橫，陳艾青說了出來：“你們有沒有發生過關係？”
聽到她的話，陳晨倏地一下瞪大了眼：“你……你剛說什麼？”
陳艾青硬著頭皮重複了一遍：“我問，你跟程芸，有沒有發生過關係？”
藉著車窗外照進來的一點微弱的光，她發現陳晨的臉上露出了極其不自然的表情。
這種反應，不太對勁啊。
以她對陳晨的瞭解，這種事情，他應該不陌生，就算不想提到程芸，怎麼也不可能是這樣的反應。
想著，陳艾青手指點了他一下：“你不是說會老實回答的嗎？”
陳晨唇角抿了一下，小聲嘟囔了一句：“好好的幹嘛問這個？”
陳艾青：“因為很重要。”
沉默了好一會兒，陳晨嚥了一口口水，不情不願的開口：“沒有。”
陳艾青驚得瞪大了眼睛：“沒有？怎麼可能？”
如果真的沒有，那當年撞見程芸在吃避.孕藥時，她說是和男朋友發生關係了怕有孩子，又是怎麼回事？
“怎麼不可能？”陳晨說道，“那個時候是想，不過沒做。”
陳艾青：“為什麼？”
陳晨很不好意思的別過腦袋：“我跟她提過啊，可是她不願意，你知道的，我從來不會勉強人做不想做的事情，所以就沒做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