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找到了這段時間煩躁的根源。
因為一切的一切都不對。
陳艾青連續發了好幾條微信過來。
趁著趙牧陽沒說話的當下，許煙拿起手機，解了鎖，看向微信介面。
想吃小籠包了誒：“嘿嘿嘿，謝謝，其實我也沒想到自己會這麼快跟他結婚。”
想吃小籠包了誒：“可是沒辦法啊，不能不結婚，因為肚子裡有了。”
想吃小籠包了誒：“如果不結婚，我就是單親媽媽，明明爸爸就在眼前，不結婚我很吃虧的。”
想吃小籠包了誒：“對了，你跟你男朋友呢，那個賊帥賊帥的趙牧陽？”
想吃小籠包了誒：“一開始我真不敢相信你男朋友是趙牧陽，有一說一，你男朋友那張臉真的帥，如果容以不算男人的話，他就是男人中最帥的那個！”
看到這裡，許煙唇角抿了一下。
自己老公不算男人這種話，也只有陳艾青能說得出來。
目光繼續往下移動，那是陳艾青發過來的最後一條微信。
想吃小籠包了誒：“問一個私人的問題，你跟你男朋友，打算什麼時候結婚啊？”
結婚？
看到這個詞，許煙才有些融化的表情，又再度冰冷起來。
她和趙牧陽不可能結婚的。
這樣想著，許煙指尖在螢幕上點出了一行字：“其實我沒有男朋友。”
沒有猶豫，直接按下傳送。
她心想，和陳艾青這麼多年的交情，有些事還是不要瞞著了。
陳艾青像是守在手機邊上似的，當許煙的訊息一發出，下一秒螢幕上就跳出了一排的問號。
想吃小籠包了誒：“什麼意思？什麼沒有男朋友？你跟趙牧陽吵架了？”
許煙回訊息速度很快：“不是，從一開始我跟他的關係就是假的。”
這行字打出來的時候，她突然想通了。
因為是假的，所以不能當真。
陳艾青的一排問號，伴隨著許煙才傳送出去的訊息，一起跳了出來。
許煙：“現在不太方便，等我結束工作後再說吧。”
陳艾青很識趣，看到“工作”這兩個字，便發了個表情包，然後就沒了下文。
看到許煙收回了手機，趙牧陽說話了：“許煙，其實我們……”
“我剛剛說過了，不對，”許煙沒讓他繼續說下去，“包括你說我們，同樣不對。”
不對不對不對！
可他覺得對！
“趙牧陽，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找上我假扮情侶，也不明白你拽著我上這檔綜藝的目的是什麼……”
“但無論如何，你幫了我，還幫了我很多……”
“包括拍攝的時候，你也很照顧我，我……”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總之……”
這大概是許煙對著趙牧陽說過最長的一段話。
所以他耐心的等待著那個“總之”。
或許是在組織語言，許煙沉默了好一會兒。
“總之，我謝謝你……”
誠心誠意的……謝謝你。
許煙從來沒對異性說過這樣的話。
所以在“謝謝”之後，她想要再說點什麼以表示自己是認真的，就顯得那麼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