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其實不怪師父,太上宗主被魔宗的人給斬殺了,師父師孃都才入天封境界,他們也很不容易。”
“是啊,大師兄,我聽說了,南宮家有了東海國朝廷的背景,朝廷不知什麼原因,似乎想要插手江湖的事,而我赤月山上的五大學宮裡,也有願意配合的...
民不和官鬥嘛,雖說單打獨鬥,那些朝廷的將軍也未必是師父師孃對手,但如果派兵,兩千精兵足以圍剿我們了。”
“大師兄,放心吧,我會天天來給你送飯的。”小師妹探出可愛的腦袋,“對了,大師兄,這四年你到底去哪兒荒唐啦?”
“大師兄,我記得是師父不許你喝酒,你一氣之下就跑了,是不是這麼回事啊。”
夏元看著一眾師弟師妹,呵呵笑著:“沒什麼,想不明白一點事,所以自己去旅行了。”
小師妹:“大師兄,你想不明白什麼事,可以和我說說呀,你看,我有什麼心思全都告訴你的。”
夏元哈哈笑了,“等你上山送飯,我再慢慢和你說。”
小師妹杏眼一亮:“嗯!”
…
冬越深,雪又下起來了,從絕高之處俯瞰人間,卻見山嶽如劍,條條雪龍隨風而卷,在群山間咆哮著,遨遊著。
山階早不能上人了。
師弟師妹們也似是早早擔心了這一點,所以提前運送了許多食物上山頂,存放在碧霄崖的洞窟裡。
蜿蜒的路徑早就被大雪淹沒了,沒有個十天半月是無法化開的,即便化開了,也需要等一等才能上山,北地一入冬,常常如此。
崖頂。
夏元本該縮在洞窟裡,坐在門前,看著遠處,天地之間的漫天白色,如同師父所說“好好收心,靜養格局,早日穩重些”。
但是。
此時的洞窟裡,卻沒有一個人...
夏元不見了。
所有人都覺得他該在碧霄崖巔時,他消失了,沒有人知道他在哪。
風雪漫天。
南宮家在天鷗城裡乃是一等一的世家,此時因為家主得了朝堂重用,所以銅門擴充套件了一倍,兩尊高逾丈許的石獅子坐落門前,顯得煞是威武。
屋簷下,紅燈掛著,東海國天子親題的“南宮世家”四個字,龍飛鳳舞,煊赫異常。
風雪裡,不少天鷗城的商賈、豪門、甚至當地的官府官員都正在那扇銅門間川流。
往來無白丁,皆是富貴人,不過如此了。
兩名身高體壯的護衛握刀,如門神般鎮在兩邊,收了邀請貼才能入內。
但此時,一個少年裹著黑衣斗篷,從路頭兒的黑暗裡出現,他踏著風雪,走到了大門前,這兩名護衛竟像是沒有看到他一樣。
兩人雙目裡,似乎就根本沒這麼一個人存在,任由他走上臺階,順著別人往來的足印,又往前踏出,這麼踩著踩著,足印與別人的完全重疊在了一起,無可分辨。
他就這麼光明正大地走入了南宮世家的府邸中,然後沿著主路,似乎熟悉無比地往前走出,詭異的是,一路上侍女家丁護衛,甚至世家弟子都有著不少,來往匆匆,但卻沒有一個人看到他。
他繞過正殿,入了內門,直接走到東側的一個大屋前,將黑衣斗篷的帽兜拉了拉底,徹底遮住了鼻樑以上的部分,立在門前。
門裡,南宮世家的家主正與三大長老在討論著。
“......我南宮家能乘此朝廷這趟運勢,便要好好表現一番。”
“家主,朝廷未必不是利用我們世家與學宮打前哨,我看還有不少世家都未相應,為何我們?”
“三長老,這就是他們見識短淺了,先不談這個。這一次,我們要利用五山學宮的矛盾,讓他們彼此消耗。
而二長老這次去無心學宮做的不錯,祝鎮嶽那老鱉雖然能忍,但還是被尋到了破綻...做的不錯!
下面我們就商量下,如何來讓這五山學宮內耗,也許那新回的無心學宮大弟子是個契機,那毛頭小子看起來很浮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