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北霆危險地眯起眼睛，看向顧懷城，顯然，他在霍北霆身體一僵，臉色陰沉，他回頭死死盯著白清歡：“你說什麼？”
白清歡滿臉笑容，她站起身，走到客廳角落裡，拖出個行李箱：“我們離婚吧，你的那份離婚協議書我放在書房了，至於我這份。”
從手提包裡掏出離婚協議書，白清歡提給霍北霆，“麻煩現在就簽了吧，免得後續再跑來跑去，麻煩。”
霍北霆垂下眼，看著離婚協議書上那三個秀氣的字：“白清歡，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在幹什麼？”溫和的燈光下，他側臉格外冷冽，眉宇似乎都染上層冰霜。
白清歡笑了笑，說：“我當然知道，我很清楚我在幹什麼，不需要霍先生提醒。”
“是因為顧懷城？”霍北霆抬眼，“聽說他回來了。”
白清歡怔愣了一下，笑意不減：“不是因為他，不過，你要這麼認為，也可以這麼認為。”
霍北霆冷笑：“你要是把那五百萬還了，我隨便你怎麼辦，都跟我沒關係。但是，沒還……”伸手一把掐住白清歡下巴，霍北霆目光兇狠，如同一隻惡狼，“你想都不要想。”
“我幫她還。”
大門忽然被推開，一道溫和的聲音傳了進來。
男人身姿挺拔，一身裁剪得當的白色西裝襯得他整個人如明月般清朗，眉眼溫和，他快步走了進來，拉過白清歡手中的行李。
“行了，走吧。”
“顧學長。”白清歡驚喜萬分，眼睛上下打量顧懷城，和幾年前一樣，顧懷城一點也沒有變。“你怎麼來了？”
“你不給我打電話，我就不來嗎？”顧懷城笑著說，“其實我也是剛下飛機，知道你在霍家就趕緊過來了，怎麼，還沒辦完？”目光移到白清歡手中的離婚協議書上，挑了下眉。
“有人不願意離？”
“顧懷城。”霍北霆那張俊臉陰沉的可怕，他看了顧懷城幾眼，收斂住不虞，面無表情的接過離婚協議書。
“你們還真是迫不及待要離開霍家。”嘲諷一句，霍北霆從茶几下拿出筆，行水流雲的簽上自己的名字，重新遞給白清歡。
“你和他什麼時候好上的？一個月之前？一年之前？還是從一開始就好上了？”
白清歡心中一寒，笑容淡去，她從來沒有跟顧學長好過，她和顧學長只是純粹的朋友而已。
擔心顧學長會多想，心裡不舒服，白清歡接過離婚協議書後，立刻解釋道：“我和顧學長之間並沒有什麼，霍先生，你說話要有根據，如果沒有根據，我可以告你誹謗。”
霍北霆危險地眯起眼睛，看向顧懷城，顯然，他在等顧懷城的回應。
顧懷城長臂一攬，摟過白清歡的腰，也不看霍北霆，只低著頭在白清歡耳邊輕笑：“清歡，去我哪裡，房間早就給你準備好了。還沒回國之前就叫人準備好了。”
熱氣騰在耳畔，白清歡覺得有些癢，她臉飛上紅霞，抬手想要推開顧懷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