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座時,硯時柒將系在手腕上花束摘下,指尖捏著花枝,水眸微眯,“也許是,一丘之貉。”
雖說喬斐白簽下葉夕暖讓她有些意外,但不至於措手不及。
畢竟當初在秦氏週年酒會上,已初現端倪。
凌梓歡憤然不平的捶了捶座椅,“哼!那裴唐這麼說是什麼用意?他可是喬斐白的小白臉,突然倒戈,會不會有什麼陰謀陽謀的?”
硯時柒:“……”
喬斐白的小白臉……
凌梓歡這番話,也讓穆沂從後視鏡投來視線。
“我……我說錯了麼?”
見到他們二人古怪的神色,凌梓歡下意識縮了縮脖子,貓在椅子上不敢再吱聲。
……
下午一點,硯時柒三人用過午飯,從公司出發,帶著一套禮服踏上了前往泉城的遠途。
從酈城開車到泉城大約三個小時的車程,晚宴是在六點舉行,時間很充裕。
車子剛剛駛出高速路口,宋祁御打來了電話。
“喂,宋老師。”
電話那端有些嘈雜,他走出幾步,才緩緩開腔,“出發了嗎?”
語氣熟稔的不再稱呼她‘硯小姐’。
硯時柒點著頭,看了眼窗外快速劃過的街景,“嗯,剛出酈城,大約四點左右能到。”
宋祁御笑了一聲,低低緩緩的,似乎心情很好,“本還擔心你不過來,前天管家告訴我,你退回了出場費。”
正因為擔心,他特意安排了禮賓車去接她。
不過,既然人已經出發,宋祁御並不打算再告訴硯時柒。
“既然是宋老師的邀請,出場費自然免了。權當感謝你幫我處理我弟的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