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牧打算離開,起身走至病房門口,拉住門把手時,他又回身看向秦柏聿,拿著蛇果在手心裡顛了兩下:“明天是凌宓的生日宴,沒忘吧?”
男人開啟抽屜的動作因喬牧的話而微頓一瞬,他轉眸,語氣平淡疏涼地說:“嗯,我會讓卓寒送上薄禮。”
這語氣,真冷淡!
喬牧詫愕的挑了下眉頭,“不打算去了?”
他們這幾個人的習慣,彼此的生日都要聚在一起。
從無例外。
喬牧略顯不解的瞅著秦柏聿,隔空的視線相撞,見他淡淡的眼色睨著自己,幾秒後恍然大悟,瞭然的嗤笑,“得,懂了,她受傷了,要陪著,是吧!”
話落,喬牧輕哼了一聲,開門就走。
又給自己塞了一把狗糧!
他就多餘問!
醫院走廊裡,瀰漫著濃烈的消毒水味道,喬牧嫌棄的擰起長眉,步伐昂闊的走向前方出口。
途徑走廊一側的水房,他下意識的看著手裡的蛇果,腳下一旋,轉身走了進去。
……
病房裡,喬牧離開後,不到一分鐘的時間,硯時柒才磨磨蹭蹭的從洗手間走出來。
她瞄了眼單人沙發,不見喬牧的身影,鬆了一口氣。
目光睃向另一側時,看到秦柏聿正在打電話。
男人坐在窗下的雙人沙發中,雙腿交疊著,姿勢慵懶而隨性,左臂肘撐著扶手,手機貼在耳側,那雙沉潭般的眸則穩穩的落在她身上。
他背後的窗外是逐漸暗沉的昏色,似有小雨滴落,點點剔透的雨點掛在玻璃上,襯得房間沉暗又莫名溫馨。
因為有他,不是家,卻勝似家。
硯時柒沒有出言打擾,走至門口開啟頂燈時,恰好聽到男人說:“隨便買點什麼,明天替我送到凌家。”
“……”
“嗯,你去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