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當凌梓歡被那幾人強行帶離舞池時,她驚慌失措的尖叫,卻被淹沒在乍起的人潮聲浪中。
完了!
她以為,要完了!
心裡又氣又悔,氣自己貪玩,又後悔沒有聽穆沂的話。
說到底她不過是個二十歲的小姑娘,貪戀玩鬧的結果,就是今晚這樣,被四個居心不良的男人帶到了男洗手間。
凌梓歡沒有哭,卻忍不住發抖。
她劇烈掙扎著,眼看就要被他們拉到格子間時,一個突然出現的身影,像從天而降的巨神,三兩下將那幾個男人撂趴,單方面毆打碾壓。
凌梓歡愣了。
直到看清楚穆沂那張冷峭的臉時,一癟嘴就哭出聲來。
“大木頭,嗚嗚嗚嗚……”
凌梓歡被嚇壞了,她踉踉蹌蹌的跑到穆沂身邊,一伸手就抱住他的肩膀,渾身顫抖的不成樣子。
穆沂什麼都沒說,拉開距離,退下西裝外套,披在她肩頭後,迅速的將人帶走。
不為別的,只擔心若有人闖入,勢必會引起紛爭。
而眼前凌梓歡的這身裝扮,著實不適合被太多人觀瞻。
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最終凌梓歡被穆沂再次送回了公寓,全程他一言不發,冷得像個捂不熱的冰塊,那表情一直持續到此刻硯時柒上車,還不曾消散。
凌梓歡理虧,只能坐在保姆車的角落裡,埋著頭畫圈圈。
她想,從今以後她可能都不會再去酒吧夜店那種地方了,這件事的陰影可能會持續很久很久。
……
傍晚六點,樂尚盛典之夜。
作為圈內最有含金量的音樂頒獎盛典,硯時柒是頒獎嘉賓被邀出席。
五點三刻,她穿著一身蜜色的貼身晚禮裙現身,上袖完整,裙襬曳至腳踝,長裙背後半露,點綴著吸睛的蝴蝶結,為這件簡單的晚禮裙增了些許嫵媚的格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