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家門外,秦四哥帶著穆沂走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喬牧抱著凌梓歡坐在歐陸車的後座,拿著紙巾給她擦著臉。
車廂裡開啟了頂燈,暖黃的光線下,凌梓歡像個娃娃似的窩在喬牧懷裡。
大概是哭得太久,小丫頭的臉蛋泛著異樣的紅。
她小腦袋枕著喬牧的肩膀,睫毛一顫一顫的,嘴角還抿著倔強的弧度。
這一幕,讓秦四哥無奈地嘆了口氣。
他微微旋身,看向身後面無表情的穆沂,“要去打招呼麼?”
穆沂搖頭,“不了。”
這種時刻,他不想去打擾!
能平復凌梓歡情緒的,目前看來只有喬二少。
見狀,男人並未勉強,和穆沂上了自家的林肯車,率先驅車離開。
途中,秦四哥從後座上拾起未看完的檔案,翻了一頁後,低沉地出聲,“今天的事,不必自責。
喬牧說的沒錯,這不是你的責任。即便今天換做是我,也未必能阻止。”
聞聲,穆沂捏著方向盤的手驟然收緊。
他聽得懂,四少在安慰他。
從小在秦家長大的穆沂,非常清楚的知道一件事。
今天,倘若換了幾大家族任何一位少爺在場,凌梓歡都不會被帶走!
他改變不了這件事的結果,卻沒辦法欣然承下四少的安慰。
是他失職,才會讓凌梓歡受盡了委屈。
穆沂抿著唇,喉結不停地滑動,他過於內斂的性情,使得他不習慣將心事坦言而出。
索性,他看了一眼後視鏡,說道:“我知道,多謝四少。”
男人順勢抬眸,他看了眼穆沂緊繃的臉頰,開解道:“當年我支援你去表達自己的心意,事到如今我依然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