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梓歡心裡很彆扭,又不知道該怎麼紓解自己的心情。
就像此刻她靠在硯時柒的身邊,烏黑清透的眼睛裡刻滿了迷茫。
硯時柒看著她一臉不捨又糾結的樣子,餘光也注意到一直被她抱在懷裡的玩偶。
她莞爾一笑,清脆地開口:“我們去帕瑪那邊還有事,所以不能再久留。
不過你可以努力學習,儘早完成你的學業,回國後就不用一個人孤零零的了。”
硯時柒或多或少也會心疼凌梓歡。
她從小被家族保護的太好,沒有見過人心險惡,也沒經歷過太多的風雨。
小丫頭很單純,像一張不染世俗的宣紙,清透又幹淨。
這樣的她,也難怪喬二哥會心動。
看慣了美女畫皮的妖嬈,乾淨如水的小丫頭的確很特別。
這時,凌梓歡幽幽地望著硯時柒,小手還一下一下地拍著兔子,“知道了,姐,我就是有點捨不得你們……”
“不用捨不得,你二叔不是還在這兒陪著你麼。”
說到這裡,硯時柒含笑的眉眼之間泛起了一絲曖昧。
她這樣隱隱試探的說笑,凌梓歡的臉上非但沒有任何安慰,反而更顯焦灼。
小丫頭漸漸悶頭不說話了。
看她這個樣子,硯時柒莫名其妙的產生一種錯覺。
眼下的凌梓歡,看起來特別像為情所困的少女。
硯時柒暗暗思忖,想開解她一番,偏偏公寓大門在這時候傳來了敲門聲。
凌梓歡抱著兔子跑過去開門,一抬眼就看到了喬牧。
她張了張嘴,還未說話,喬牧就與她錯身而過。
他步入客廳打量了一圈,才望著硯時柒問道:“老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