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循著凌梓歡的方向看去,收回目光便含著興味反問,“你看出了什麼?”
硯時柒歪頭,目視著窗外剛剛綻放的絢爛煙火,“歡歡好像在逃避喬二哥,是我的錯覺嗎?”
若換做往常,小丫頭一定會第一時間衝到喬牧的身邊就坐。
偏偏,今晚入座時,她拖拉了很久,才坐在了自己和霍芸的身邊。
反觀喬二哥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圓桌對面,他眉梢眼角都掛滿了寒霜,即使一言不發,大家也看得出來他的不愉。
秦柏聿聽到她的分析,垂眸看著她撐在窗臺上的手臂,牽起她的指尖放在掌心裡溫熱,“連你都看出來了,喬二自然也懂。”
硯時柒嘴角微張,“所以不是錯覺!小丫頭這是怎麼了,昨天還好好的,看樣子也不像是吵架呢……”
她有些捉摸不透凌梓歡內心真實的想法。
在不瞭解情況下,她也無法出面勸說。
轉念間,耳畔傳來了一陣悶哼聲,硯時柒和秦柏聿雙雙側目,就見霍茗的掌心正好落在喬牧的肩頭。
那聲悶哼,來自喬二。
霍茗看了看自己的掌心,又睇著喬牧,“哥們兒,你這身體是真不行啊?我也沒使勁啊!”
這倆人,都端著酒杯,一笑泯恩仇了。
霍茗的確是個糙漢子,拳擊冠軍的身手,哪怕只是拍了喬牧一下,也險些讓他內傷。
這大老粗懂不懂什麼叫手下留情?!
喬牧一言難盡地瞥他,而對面的凌梓歡顯然坐不住了,“二、二叔,你要不要緊?”
小丫頭擔心他,雖然今晚上全程在迴避他的眼神,但還是抵不住心裡真是的情感迸發。
喬牧隔著桌子對上她滿是擔憂的目光,眉梢輕揚,漫不經心地收回視線,仰頭將半杯酒盡數一飲而盡。
他這般無視自己,凌梓歡的心頭被蟄了一下,酸酸澀澀的有點疼。
很陌生的感覺。
以前沒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