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商陸將她眼睛上的紗布取下來時,她的眼周很紅,還略腫。
商陸近距離打量了一番,微微點頭,自說自話,“有點效果,吸收還不錯。
今晚上你不要碰眼睛,躺著睡吧,明天下午再繼續用藥。”
硯時柒的額頭上全是汗水,也許是商陸的藥很有效,她的眼皮掀開一條縫隙,眼前的光線好像清晰了一些。
她想,或許是心理暗示吧。
硯時柒淡淡的嗯了一聲,緩緩鬆開了攥緊的拳頭,不到一分鐘就沉沉睡去。
她累極,刺痛又讓她無法安睡。
藥物拿走之後,整個人都放鬆了。
商陸將銀針收好,爾後又將帶有藥膏的紗布全部封存,聽到硯時柒均勻的呼吸聲,他扭頭對男人說:“你女人,不錯。”
他是中醫世家的子弟,曾經看過不少接受治療的病患。
不少大老爺們都難以抵抗他家秘製的藥方,難忍痛苦,撕心裂肺的哭嚎。
偏偏,硯時柒啞忍了四個小時。
男人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唇線發白,“她的腳腕,用藥了嗎?”
商陸收拾藥包的動作一頓,瞪他,“你可真會物盡其用!”
當初說好只讓他看眼睛的!
不知道他出診費很貴的嗎?
有人當年出價五千萬都請不動他。
秦肆倒好,三言兩語就無限使用他的醫術。
男人一瞬不瞬地睨著他,毋庸多言,那極具穿透力的目光讓商陸率先敗下陣來,“Fuck,真是欠你的,我去配藥。”
商陸拎著袋子離開無菌室,臨走前還不忘狠狠撞了秦柏聿的肩膀一下。
早知道來酈城是給他當牛做馬,當時他就應該掛了那通電話。
該死的秦肆,這麼折騰他。
他也不會讓他安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