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睿修眉峰一揚,對於溫橙這般氣勢洶洶的樣子,絲毫不介意。
他淡色的薄唇淺淺勾起,下一秒直接用力,將人拉到了身邊。
溫橙幾乎是跌坐在床上的。
她想罵街,但氣勢不允許。
在雷睿修面前,她總有一種被碾壓的錯覺。
想想也對,這個男人,跆拳道黑帶,她打不過。
雷睿修見溫橙一臉彆扭地坐在自己身畔,他喉結滾了滾,似是心情不錯,反而舉目環顧著賓館四周。
過分簡單老舊的設施,她住在這裡,著實委屈了。
“還沒吃飯?”半餉後,男人開口問了一句。
溫橙神色古怪的看他一眼,被他眼底異樣的光芒蟄了一下,匆忙扭開臉,冷哼:“我吃沒吃你不知道?你不是來送外賣的嗎?我外賣呢?”
然後,她聽到男人笑了。
醇厚的笑聲溢位他的唇,像是經年酒釀的瓊漿,像是琴音跳躍的沉緩,一聲聲砸在她的心頭,亂了她心裡的那頭鹿。
溫橙的耳根有些發熱,男人身上的氣息很濃烈,不停地散在鼻息周圍,像是夢靨一般,繞不開也躲不過。
像極了那晚沉醉時的耳邊呢喃,醉人又悱惻。
“蛋炒飯沒有營養,要吃些好的。”
男人說話的同時,緩緩放開了她的手腕。
溫橙立馬將臂彎捧在懷裡,一副自保的姿態,微涼的手指不停的擦著肌膚上的溫度。
她和雷睿修,是陰差陽錯遇上的。
那晚,她在酒吧被人誤下黑手,而他則在酒吧獨酌。
她氣息不穩,撞入他的懷裡,後來的一切就順理成章了。
溫橙認為這只是一次不小心的豔遇,雖然失去了某些東西,但當時的情形保命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