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無憂跟著跑了出來,看了看大街又看向花韻,茫然道:“大哥哥不過是閉關練刀而已,花姐不用擔心!”
花韻靠著門框,仰著頭看不見臉上神色,卻依然能聽她說道:“旁人閉關突破地級沒什麼,但若是他的話,免不了讓人擔心他會不會出什麼事,會不會想起來一些什麼。”
“唉,罷了罷了,總歸是躲不過,且看天意如何便是…”
花韻轉身回了櫃檯,小無憂噘著嘴撓頭再三也沒能想出來個所以然,只得就此作罷。
卻不知命輪轉動從不由人意,天高雲淡難以憑魚躍,海闊水深不能任鳥飛,造化從來弄人,天意最難捉摸。
天變十七年初冬,天將殿殿主為修行閉關,天將殿上下被府軍層層圍守,滴水不漏,然而沒有一個人知道他們殿主究竟在什麼地方閉關。
天將殿入口,一干長老被府軍攔在門外,劍拔弩張,氣氛十分凝重。
“我等欲進議事殿,有要務相商,爾等卻將大門緊閉,是何緣由?”古凌長老臉色難堪無比,他本來帶著陳通與楊帆兩位長老要到議事殿,但誰知連天將殿的宮門都沒能進去。
一名身著短打衣衫的軍士上前道:“回二長老,小的乃是天干部甲字小隊隊首,奉殿主之命看守宮門,未得傳召,任何人不得進入天將殿,還請諸位長老海涵!”
陳通眉頭大皺,上前道:“殿主是何緣由大閉宮門,為何我等全然不知?”
那隊首道:“全為殿主閉關修行之慎!”
三位長老相視一眼,楊帆開口問道:“可有手諭示下?”
隊首稍作遲疑,回答道:“乃是殿主親口下令,並無函令出示。”
“哦?僅是口諭的話,我等卻無法認同。要知道但凡殿主有大事欲為,必先與我等相商,然爾等言說殿主閉關,我等卻毫不知情,其中必然有詐!爾等先將宮門開啟,我等面見了殿主之後再與爾等計較!”
古凌長老厲聲呵斥,言之鑿鑿,合情合理。
然那隊首卻半分不讓,亦是鄭重說道:“殿主有令,閉關期間,若無傳召,任何人不得踏進天將殿一步!”
“放肆!”陳通怒喝道:“須知我等乃是天將殿長老,連殿主都應敬重我等三分,你們天干部空口無憑便想將我等拒之於天將殿宮門外,真是豈有此理!”
楊帆長老同樣不悅道:“既然你們說殿主閉關,那說說看殿主在天將殿中何處閉關,我等避開便是,總不會我等連議事殿都進不了吧?”
隊首仍是眉頭一橫,說道:“小的不知,長老們還是各回居所的好!”
此言一出,在場的三位長老臉色黑沉。長老們的居所所說也在天將殿的範圍內,但也是偏殿而已,與殿主所在的主殿區域尚有差別,是而也需要透過天將殿的宮門才能進入到他們平日公幹之所。之前他們在天將殿出入並不受轄制,甚至大多時候便在公幹之所起居也是常有的事。
然而今日想要進這宮門卻被天干部攔住了,口口聲聲要他們就此折回,讓他們顏面何存?
古凌雙袖氣息鼓盪,冷笑道:“好,好,好,想我等忝為天將殿長老,為天將殿,為落神宮立下不世之功,如今卻連宮門都進不去,好得很!”
那軍士不愧為天干部甲字小隊隊首,雖然不過是玄級初階的修為,面對地級中階的古凌長老卻也沒猶豫半分,手腕一振,雙手各出現一把如針也似的匕首,竟已是做好了硬拼的準備。
其身後的各位身著普通殿侍服飾的隊員們也紛紛拔刃出鞘。
然他們再如何也不能主動出手,不然他們便是謀逆之罪。
換言之,他們只能先捱打,然後再退敵。
見得如此,古凌長老似乎是被氣極,一雙肉掌挾帶風雷之聲就要往身前的隊首身上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