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怡怎麼也沒有想到會這麼快就看到雪英堡的弟子,明明距離雪英堡的勢力範圍應該還有一大段路程要走。
於是抬頭看去,哪裡有什麼雪英堡的弟子,這兩人鬼鬼祟祟看著眼生至極,如果是真正的雪英堡弟子,她不可能一個都沒見過,況且就算她不認識對方,對方無論如何也得認識她這麼個雪英堡的大小姐!
幾乎是下意識地喊了一聲“小心”,便果真看見那兩個自稱雪英堡弟子之人分別自手中翻出一枚烏黑短刺,朝著洛不易的雙眼擲去。
可洛不易又豈是一般人?如此程度的刺殺還不被他放在眼中,隨手兩道劍氣便將短刺打成粉碎。
“你們…是何來歷?”
說實話,洛不易這是頭一次遇見被人刺殺的情況,以往所見大都是妖魔襲人,這一隊男女又是出於什麼目的非要刺殺素不相識的他呢?
這一男一女唰的將罩在身上的破爛又髒亂的衣物扔下,露出一身緊身短打裝扮,也不言語,直接朝著洛不易打來,
方才事出突然,旁人來不及反應,才讓洛不易自己出手了,現在既然已經知道了兩人不是善類,身為天將殿少主親侍的段老又怎會置之不理?
只見段老一個跨步擋在洛不易身前,手按在驚龍刀柄上,大喝一聲:“好膽!”
地級威壓之下,地上的雪無風自起,朝著赤手空拳打來的兩人捲去。
那兩人在段老的威壓之下勉強保持身形已是不易,被這風雪一摧,登時堅持不住,雙雙跌落在雪地之上,動也不能動。
段老在中州邊境混跡數十年,妖魔殺過一些,手上人命也有不少,對這兩個敢向洛不易出手的傢伙毫無好感,抽出腰間的驚龍刀架在那男子脖子上,說道:“如果你們不將自己的來歷交代的一清二楚,老夫的刀不介意在你們身上開個洞!”
言語間毫無身為地級高手的風度。
“你,你一地級高手怎敢如此行事,不怕同道中人笑話?”男子雖然懼怕不已,但仍強作鎮定。
“老夫生來草莽,從不介意自降身價。倒是你們,為何出手襲擊人族同道,此番作為與妖魔何異?”段老目光悠遠,對男子的指控並不在意,因為他最在意的是:“何況,你們行刺的是主子!”
躺在一旁的女子插嘴道:“我們自然知道行刺的是誰,他正是我們如今罪魁禍首之一,天將殿少主,花洛!”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
洛不易以洛為姓,是因為兩位師父撿到他時隨身的玉佩上所刻便是“洛”字,其實那是他的名,而非姓,天將殿傳承一直是以花家為嫡系,數千年來從未變過,若洛不易改為花姓,自是當以花洛稱之。
然而此事僅天將殿內部少數人知曉,別說新到的段老,便是冰鸞也無從得知,更別說此時一頭霧水的方怡了。
洛不易放下手中被段老切成薄薄肉片卻以魚骨相連的冰凌魚,邁步走到段老身旁,說道:“段老,放開他們吧。”
“這…是,主子!”段老心不甘情不願地撤去威壓,將刀從那男子脖頸上拿起。
“起來吧,你們至少要對我這個被害人說些什麼吧?”洛不易俯瞰著地上的兩人。
兩人互相攙扶著站起來,舒緩了下被威壓鎮壓的有些疼痛的靈臺,女子接著道:“沒什麼好說的,就是你害的我們復國無望,流離失所!”
男子也接著道:“不錯,我們與你不共戴天,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雖是叫喊著但卻沒再傻乎乎地衝上來。
“復國?你們是與那女皇一路的?”洛不易揉了揉有些疼痛的眉心,思來想去,他所接觸之中也就那盆地之中的皇城稱得上與國有些關係。
然而兩人卻是一愣,下意識道:“女皇?什麼女皇?我們頭領是位男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