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般絕色相伴誰還要什麼寶物!
到底是老大,刀疤臉的見識明顯比手下的一眾酒囊飯袋要多得多,抹了把幾欲流出嘴邊的口水,大笑道:“哈哈,老子改主意了,老子不要那勞什子寶物了,老子就要這兩個年輕的小娘子!”
“大人們儘管帶走好了,如果可以,給小子我留點兒盤纏就好!”洛不易小心翼翼道。
“哈哈哈…原來你不是結巴,無妨,這十兩銀子當做大人我犒賞你的,接著!”刀疤臉大笑著說道,自懷中掏出枚銀錠扔向洛不易。
見洛不易急不可耐的將銀錠揣入懷裡,妺喜搖了搖頭,便自行回了車廂裡,順便還拉了把驚慌失措的方怡。
重新坐回車廂內的方怡卻怎麼也無法保持平靜,自己從冰州被家傳神兵寒魄珠一路帶到青州邊界,先是心驚膽戰地藏了半年,而後才問清楚了方向朝青州州府而來,身上的拿首飾換的銀兩都被花了個精光,尤其最近幾個月幾乎是靠著東偷西摸才勉強活了下來,可由於用寒魄珠的寒氣來捉野雞時不巧被路人看見,終被人追尋一路,直到遇見洛不易與妺喜。
可這才平靜了兩天,就有強人來襲,自己也不過才黃級而已,如何能夠對付得了那麼多人?
方怡十分不甘心,自己明明還沒有尋青州州主報了父仇,怎麼可以如此被抓?而且還要連累妺喜姐姐與那個洛不易!
看著神情複雜變換不定的方怡,妺喜自然猜不到她在想些什麼,只當她是被那幾個流匪嚇到了。輕輕嘆了口氣,將其攬在自己懷中,衝著簾外說道:“洛少俠,小女子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君不聞苟且之人有怪癖否?”
方怡不知為何睏乏之意湧了上來,努力抬了抬眼皮不解地看了下抱著自己的妺喜,卻忍不住睡了過去。
而車廂外的洛不易聽得妺喜之言,再次翻了翻白眼,將黑刀自背後取下,手一抖解開封印,朝著那群流匪之前的空地就是一刀,“噗”的一聲,刀氣斬在地上激起石子與土塊打在一眾流匪身上,一時間人仰馬翻。
“刀…罡之氣,玄級高手!”刀疤臉哆嗦道,他沒想到學著江湖中人尋寶還能碰到如此鐵板。
洛不易見道路雖然被他弄得一片狼藉但顯然並不妨礙龍馬行走,於是輕踢了一下龍馬屁股,馬車悠悠然自一群仰躺在地上的流匪之間駛過,留下兩道車轍。
被人扶起來的刀疤臉唏噓不已,好在人家沒下重手已是仁至義盡,哪裡還敢再去肖想那車廂裡的美人來?只好望著馬車遠去的方向暗自嘆惜,誰讓自己沒那個命來?
“那是什麼?”刀疤臉眯了眯眼,再看時卻什麼也沒看見。
“好像是道劍影?”搖了搖頭,“大概眼花了吧…”
刀疤臉沒看花眼,除了他之外誰也沒注意到,確實有把石劍鬼鬼祟祟地跟在洛不易的馬車後面,然後劍影一閃,輕輕插在了車廂後露出的橫木之上。
趙城是座大城,同時也是僅有的幾座依照上古時的痕跡所建的城郭之一,城頭處的“趙城”中的“趙”字便是上古所殘留的瑰寶。
方怡醒來已多時了,跟著妺喜一起掀開窗簾看著熱熱鬧鬧的街市,心中的不適已然消散了許多,自己總歸是不用再如喪家之犬一般東躲西藏了,這般想著,又是朝著妺喜靠近了些許。
妺喜自然察覺了方怡的動作,但並未多心,看了看天色,掀起前簾對洛不易道:“不然今晚就在這座城裡休息如何?方怡妹子今日頗受驚嚇,小女子想來還是城裡安穩一些。”
聽妺喜這樣說,洛不易掂了掂所剩不多的銀兩,心道幸好那流匪頭子給了十兩銀子,不然他們這一車三人怕是走不到州府城就要餓死中途了。往街道兩旁望了望,尋見了個客棧,下了馬車拽著龍馬直奔而去。
“小二,一間上房,一間下房!”洛不易到客棧門口大聲喊著,然後將兩女扶下車來。
小二從客棧中跑將出來,接過洛不易手中的韁繩,看了兩女一眼,見妺喜拿布子蒙著臉,而方怡也是低著頭唯唯諾諾的樣子,便轉過身對洛不易道:“客官對不住,咱們客棧的房間就剩一間上房了,不只是我們,別家的客棧也大多滿了,您看…”
也不知道小二說的是真是假,洛不易想了想,問道:“咱們有後院吧?領著這兩位姑娘去上房,然後將馬車帶去後院即可。”
小二在洛不易及兩女之間來回看了看,衝洛不易舉了個大拇指,朝著客棧門內大喊了一嗓子:“掌櫃的一間上房!領這位少俠及兩位姑娘上樓!”
一位年過半百的掌櫃迎了上來,將三人讓進客棧,邊上樓邊對三人說道:“三位放心,咱家的床板都是一寸半的厚木板,結實著呢,大可以可著勁兒折騰!”
掌櫃的年紀大了,嗓門卻不大,也就是在三人跟前,不然還真沒人聽得見。
方怡有些懵懂地看了眼耳根發紅的妺喜,又看了眼洛不易,冷哼了一聲。
洛不易一頭霧水,這都是啥跟啥?
飯後,洛不易便到了後院,一頭鑽進轅木架在石磨盤上的馬車裡睡去,而龍馬抬頭看了眼三樓那間虛開了下窗子又將其關上的房間,打了個響鼻,繼續低頭啃著一整隻不知從何處而來的燒雞。
而馬車後,一把石劍插在車廂橫木上,發出“咔嚓”一聲輕響。
記住人間有刀永久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