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不大,要不是洛不易剛入品級不久,眼力耳力均提升不少,還真不容易聽得清。
這裡有人?她們提到的角豹莫不是追趕他的那隻獨角花豹?
洛不易決定去看看究竟,說不定那獨角花豹是為了找他報仇才到了此處,不能因此連累到別人。
躍上樹杈向聲音傳來的方向而去,這密林的樹大都粗壯異常,枝杈極大,在樹上穿行有時候比在那高低不平的地面上還要快一些。
一片略微寬闊些的空地上,一個身穿鵝黃衣裙的嬌憨少女攙扶著另一個身著身穿紅色衣裙面容清麗不俗的少女,只是這個紅衣少女的一隻臂膀被野獸的爪子劃下了深深的血痕。
“師姐,都怪我不好,要不是我被樹根絆了一跤,叫了一聲,也不會驚到那角豹,師姐你也不會因為救我被那角豹抓傷。”黃衣少女眼裡噙著淚。
“你既然叫我一聲師姐,那我這做師姐的又怎麼會見死不救呢?”紅衣少女安慰道。
“但無論如何我都要去幫助兩位師兄,作為掌門親傳弟子怎麼能眼睜睜看著同門枉送性命!”
“啪”地一聲甩了下手中赤紅的鞭子,卻因動作太大扯到了傷口。
“嘶…”紅衣少女疼得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黃衣少女急忙檢視師姐的傷勢,擔心道:“師姐你沒事吧?要不我先用金瘡藥為你療傷吧!”
肩膀上火辣辣的刺骨之痛讓紅衣少女忍不住皺了皺眉,卻道:“不礙事,我們去看看兩位…”
“快,快走!”
話還沒說完,就被突然傳來的叫聲打斷,兩人定眼望去,只見從林中竄出兩人,一人胸口滿是鮮血,一人手持長劍,胳膊上卻鮮血淋漓,兩人相互攙扶著,邊急走邊向後看,似是後面有野獸追趕。
見兩位師妹並未走遠,兩人心中半是欣慰半是擔憂。欣慰的是兩位師妹不是那種一有危險就丟下他們不顧的人,擔憂的是四人中已有三人受傷,小師妹年幼,修為尚未入品級,他們該如何抵擋那兇猛至極的角豹?
“鄭芒師兄!沙常師兄!”
紅衣少女與黃衣少女趕緊迎上前去。
鄭芒手握長劍,不放鬆絲毫,道:“那角豹因臉上不久前受過傷影響了視線,這才被沙師兄瞅準機會用雙星鏈絆倒,我二人慾殺之除害,卻想不到又竄出一隻角豹來,我與沙師兄猝不及防之下皆被其所傷,只得逃離。”
“那兩隻角豹已有黃級高階的實力,尋常刀劍難傷,我們才黃級中階修為,根本不是其對手,雙星鏈畢竟只是凡物,堅持不了多久定會被其掙脫,我們,我們快走!噗…”沙常因說話太急而牽動了胸口傷勢,噴出一口淤血。
“不好!沙師兄受傷頗重,怕是已傷及臟腑,靈琪師妹,先用金瘡藥為沙師兄止血!”紅衣少女急忙說道,然後自己取出一粒藥丸放入沙常口中。
黃衣少女也就是靈琪,趕緊從腰間的小布袋裡取出金瘡藥,遞給鄭芒。
鄭芒顧不得自己傷勢,雙手一用力,將沙常胸口的衣物“呲啦”一聲扯開。
“啊!”衣服竟與翻起的肉刺被血沾在一起,被鄭芒這麼一扯,疼得沙常額頭冷汗直冒。
鄭芒不忍,卻也顧不得許多,小心翼翼的將金瘡藥一點一點的倒在沙常傷口之上。
“吼”
一聲巨吼嚇得鄭芒差點兒將金瘡藥打翻,急急的將金瘡藥收好,單手持劍,警惕的望向四周。
“在那裡!”紅衣少女突然出聲,未受傷的胳膊指向林深處。
只見一前一後兩隻角豹從林間走出,從容不迫的樣子給足了四人壓力。
“靈樞師姐怎麼辦?師兄們受傷了,你也受傷了,我,我來保護你們!”說著從腰後取下一根玉笛,就要往前走。
“糊塗!回來!”
被稱作靈樞的紅衣少女將靈琪攔下,道:“要說保護也該是我保護你們,我修為比你高,武器也是我們四人中唯一一把黃級神兵,若不是我受傷拖累了大家,豈會怕區區一隻角豹!更何況我乃是掌門親傳,更加責無旁貸!”
黃級神兵雖然只是黃級,但畢竟已屬神兵之列,其威力配合靈樞得自掌門親傳的武技招式,假如她未受傷,還真可能與其周旋一二,再得同伴相助,殺死角豹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萬事沒有假如,只有殘酷的現實,四人中傷了三人,小師妹功法不適合打鬥廝殺,而對面是兩隻實力達到黃級高階的角豹,怎麼看都沒有勝算。
但那又怎樣?
兩隻角豹緩步在四人前方徘徊,突然臉部受傷的那隻角豹低吼一聲向著四人襲來。
總不能站著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