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又自顧自倒了一杯酒。
“那個臭小子是什麼身份?和你又是什麼關係?”黑衣人轉過頭看向她。
花韻這時候回過味兒來了。
“呦~我說怎麼剛剛窗外有喜鵲叫呢,原來是親家來了,真是失禮,失禮!”換了個人似的,扭著水蛇腰坐到黑衣人跟前。
“只是不知道您是親家公呢,還是親家母啊?”花韻從懷裡掏出手帕用手拉住對角,擋在自己與黑衣人之間,悄默默的露出半邊臉。
黑衣人默然,顯然是對花韻的不靠譜有了新的新的認識。
“以你贈予華凝的那隻鳳簪,當世決不可能默默無名,可為何五大州中我不清楚還會有哪個家族姓花,而且能拿得出可以幻化神獸的鳳簪?”黑衣人語氣逐漸加重,卻也承認了自己就是華凝家人。
“親家好大的口氣,您不知道,就代表沒有麼?”花韻舒了好大一口氣,嚇死老孃了,還以為是對頭找上門了。現在可不會再害怕了,你親家再厲害,還能吃了老孃不成?
“整個青州均在我掌管之中,華凝之事也非同小可,還望如實相告!”黑衣人拱手做禮,給足了花韻的面子。
“原來是州主大人大駕光臨,奴家有失遠迎啊!”花韻拿手帕掩住嘴,驚訝的說,突而又想到什麼似的,笑了,踱著步,慢慢靠近黑衣人。
“都說州主大人乃是青州第一美人,可您這一身黑衣,又蒙著臉,聲音還那麼難聽,誰知道您是真的州主,還是假的呢?讓老孃來給你驗明正身吧!”花韻初時話語還算輕柔,可到了最後已然是厲聲喝道,同時一掌襲向黑衣人的面紗。
黑衣人見花韻藉機靠近自己,早已暗暗警戒,花韻的一掌並未出乎他的意料。於是後撤一步,翻掌與花韻對上,借力飄向視窗。
“呦~親家別跑啊,咱們親熱親熱!”花韻得勢不饒人,足下輕踏,追向黑衣人。
黑衣人見花韻如此難纏,無奈,只好與之鬥在一處。
“你究竟是誰?”越是纏鬥,黑衣人心中越是驚奇,自心知自己雖然沒有運用玄功,可這老闆娘的身手招式,竟比自己還隱隱高出幾分。
花韻突然發力,雙手連拍,將黑衣人震開。
“我?不就是我咯?”花韻原地站住,翻了個千嬌百媚的大白眼。
黑衣人怒哼,存心要試出花韻虛實。雙手掐劍指,於上、左、右三處虛空連點,“青華三才劍,出!”
只見三道青色劍影霎時凝聚成型,在黑衣人令下向著花韻刺來,劍氣激盪,二樓桌椅瞬間被劍氣破壞,紛紛倒地。
“你個大鴨蛋蛋的,你這是想拆了老孃的酒樓啊!呀!老孃的十八釀!”花韻見勢哭喪個臉,可手底下一點都不慢,先用袖子捲起酒壺,又不知從何處掏出張黃色符紙,上以丹朱寫有符篆,迎著三把劍影一扔,“借道幽冥,開!”符紙瞬間燃盡,一條裂縫於符紙處出現,隱隱如同深淵,三道劍影頓時停住,劍身顫抖不已,似被什麼東西扯住,一息後投入裂縫之中,不知去向何處,而裂縫也隨之關閉。
黑衣人自花韻掏出符紙時就凝神辨認,想從花韻所用功法中探出自己想要的資訊。縱然心裡隱約覺得花韻修為高過自己,可見花韻用張普通的黃符就開啟了幽冥裂縫破了自家的三才劍影,還顯得不是一般的輕鬆,哪怕自己沒用全力,可明顯花韻也沒動用全力。
“什麼時候地級高手落魄到要開酒樓為生了?”黑衣人自身就是地級中階,是以判斷花韻不是地級中階就是地級高階,至於地級巔峰和再往上的層次,黑衣人並不相信憑花韻的年紀能夠擁有那種力量。
“放心,我沒在人前顯露過自己的修為,也沒做過傷天害理,違反法紀之事,咱們州主大人儘可放心呢!”青州明面上的地級高手只有青州州主一人,並且限於五州禁令,這黑衣人的身份花韻已然可以確認大半了。
黑衣州主大人與花韻兩相站定,相距不過一丈,默然對視。
“明日此時,我來帶華凝走,勞煩老闆娘轉告一聲。”黑衣州主大人放下了敵意。
“那麼他們倆……”花韻欲言又止,大眼睛好奇又略帶威脅地看著黑衣州主大人。
“此事你我均不得插手,緣起緣滅,全憑他們二人。”黑衣州主大人帶著些許無奈,轉身看向窗外道。
“也罷,不過還有件事,聽說州主大人是青州第一美人,奴家有些不服氣呢!”話音未落,身影已經到了黑衣州主大人身後,手握酒壺向斗笠點去,眼神中露著興奮。
黑衣州主大人正恍神間突覺不對,不得不轉身抵擋花韻探來的魔掌,卻發現擋了個空,糟了!
“你!”一聲嬌吒,黑衣人雙拳緊握,恨不得將花韻撕成兩半。
花韻訕訕一笑,知道此舉有些不妥。
你道發生什麼?
原來花韻偷襲黑衣州主大人的斗笠是障眼法,在黑衣州主大人轉身擋避之時,然後閃電般退回原地。
“我這不是為了確認你身份麼,誰知道會不會有些老不修的地級冒充你來消遣我啊…”越說越底氣不足。
黑衣州主大人眼中有怒火燃起,如果不是有遮面紗巾擋著,恐怕早已將花韻燒成灰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