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窩丟盡臉面，我早已經受夠了，老虎不發威，你還以為是病貓哩！”賈重文說著舉起拳頭。
“別，別，別，你忘了我對你的幫助，對你的恩情，最起碼我還是你的老師，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聞人笑語央求賈重文。
賈重文不再說話，鐵一般的拳頭砸在他臉上，聞人笑語拼命的向後退開，又被楊躍龍絆到在地上。
聞人笑語央求地看著夏昌平，希望他幫幫好腔說說好話，夏昌平卻死死壓住他的雙腳。
周圍人不來勸阻，只是傻傻地看。
“活該，老師，看看你那副德行！”柳絮在一旁拍著手。
聞人笑語絕望地看著周圍麻木的群眾，傷心致極，悲痛欲絕，千錯萬錯真不該選擇老師。
“我確實有缺點呀，可我是捧著紅心工作的，平日裡對你們的好難道都忘了嗎？
賈重文你們的復仇有情可願，畢竟我訓斥你們的次數多於談心的次數，我甚至還動過武力，我拆散了你和那娜的關係。我拿了楊躍龍的如月斧、猶龍刀。我撕過夏昌平的作業本。
文天昊、明玉霞你們可不應該呀，你們幾乎每天都盪漾在我的微笑裡。還有紅曉旭、柳絮，虧你們還稱得上最關心老師的人。”
賈重文的拳頭如鼓錘似的落在恩師聞人笑語的頭上，他撕心扯肺卻喊不出一點聲音。
聞人笑語竭盡全力卻移不動縛著的雙腳，他如化蝶的蛾想衝出蛹繭的束縛，他又如窮途的困獸想逃脫鐵的囹圄。
聞人笑語用盡平生的力氣揮舞著雙手，終於擺開楊躍龍的壓迫狠狠向賈重文扇去。
“我不當老師了，也得與你沒完！”聞人笑語瘋了。
“你在幹什麼？”賈重文斥責著，聞人笑語聽著卻是異性的聲音，而且比較熟悉。
“又在撒囈掙，是不是？”聞人笑語才領悟到是妻子的聲音，好一場噩夢！
聞人笑語心有餘悸，心臟如失控的發動機，眼角的晶瑩潤溼了臉頰。
聞人笑語坐起來回憶著夢的內容，任憑心臟砰砰的跳動，既幸運又擔憂，都說夢是生活的預兆，平日還有幾絲善良和愛意的調皮鬼們怎麼變得如此恐怖呢？
聞人笑語看著自己單薄的身軀，無力的四肢。倘若動手還必定應夢，他必須小心。
聞人笑語把夢中的事給謝素雅說了一遍。
“流血沒有？”素雅問。
“不記得了。”他說。
“沒有流血就不是好事，今後須小心，免得有吵架的危險。”
“緘口不言，忍氣吞聲，上完課就回家。”
“還想上課？明天你找楊躍龍吧！”
謝素雅說完，翻身睡覺了，她的話又把他恐怖的幽門開啟。
聞人笑語凝視在窗前發呆，長夜漫漫，楊躍龍，你們究竟在哪裡呢？
聞人笑語極力盼望初三畢業的到來，以早日結束他的恐懼生活，說什麼他不想再當班主任了。三十歲的他甚至想著早點退休，你說可笑不可笑？
每天的超負荷運轉無所謂了，但這膽驚受怕的日子聞人笑語幾乎不能再承受。
與其說教師是傻子，不如說學生是瘋子，用自己稚嫩的身軀玩弄他們稚嫩的靈魂，他們根本不知道生命的可貴，一旦失去再也無法挽回.
有些學生更不知道生命的意義，只圖一時的快活和暫時的享受，可他們是家庭的希望、祖國的未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