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十七皇子躺在草床上,仰望著湛藍的而高遠的天空,忽生愁緒,嘆了口氣:“師父,我們能一直這樣嗎?”
鬼幽子立於夕陽之中,默默不語。他心裡有些糾結,他不願與皇家有交集,可是十七皇子。。。唉!這因緣真是讓人恨的無奈呀!
十七皇子知道不可能,他笑了笑:“一生能有這麼一段時光,我也就滿足了!謝謝你,師父!”
有那麼一瞬間,鬼幽子差一點沒有忍住,就要告訴他,只要你願意,我們可以永遠這樣。但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萬一哪一天自己不可避免地和天朝走向了對立面,他怎麼辦呢?
“師父,你能給我講講你以前的故事嗎?就是行俠仗義的那一種!”
“哈!你師父我行俠仗義的事蹟太多了。只不過時間太久,我都忘得差不多了。要不就講講我到了漠南以後的事情吧!”
“好!”
鬼幽子便從天上落地那一天開始講起,一直講到上河圍場比武。十七皇子饒有興趣地聽著,時不時還問鬼幽子問題。有的問題鬼幽子回答,有的問題一語帶過,就這樣直到深夜,十七皇子才昏昏睡去。
望著十七皇子略帶稚嫩的臉龐,鬼幽子忽想起了靜珠公主。
多好的兒女啊!可惜生在了帝王之家!一個不能體會作父親的感覺,一個不能感到作兒女的快樂!唉!無情帝王家啊!
天亮,鬼幽子叫醒了十七皇子,兩人繼續趕路。十七皇子還是那樣,邊跑邊練,鬼幽子則在一旁略作指導。經過這幾天的練習,十七皇子的這一招已能形成自己的風格了。雖然威力與鬼幽子釋放的還相差甚遠,但也不是開始的那副花架子了。兩個就以這種速度,走了大約兩天,才出了茫茫草原,來到一個小鎮。鬼幽子道:“你可知這是什麼地方?”
十七皇子想了想,道:“漠南的西邊,好像是有一個叫做西河的地方,不知是不是這裡。”
鬼幽子看了看四周:荒無人煙,野草雜生,店鋪門板,破亂橫陳,便道:“這裡打仗嗎?”
十七皇子回憶了一下:“西河確實是在打仗,這應該是圍獵之前的事情了。那時,我聽朝中大臣議論,好像是說西河土著人野蠻刁頑,起義反抗天朝。天朝是派施將軍征討的。”
“原來如此。這個施將軍怎麼樣?”鬼幽子問道。
“施將軍嘛。。。我不太有映象,我也不管朝中的這些事情。”
鬼幽子點了點頭:“看這樣子,應該還在打吧!”
“哎!師父!按理說咱們是走不到這個地方的啊!金隱在漠南的西南方,就算經過西河,也是靠南邊,而打仗的地方是在北邊啊!師父,你是不是帶錯路了?”
鬼幽子一路來一直在思考如何能既不參加天朝的事情,又與天朝保持良好關係,所以就沒注意雙生玉指示的方向,光向前走了。鬼幽子看了一眼雙生玉,果然指示西南方:真是走錯了。。。鬼幽子故作一臉高深,看了看天,掐了掐指頭,道:“沒錯!這樣走能避開路上大部分的凶事!”
“啊?”十七皇子半信半疑,“真的?那接下來往哪裡走?”
“這回就可以放心地向西南方向走了!”
“切——”十七皇子心裡嘀咕:估計就是走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