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桑耶身體出現極化,右手持杖,聖潔如佛,左手利爪,猙獰如魔!一擊天地變色,空間震盪,水月真如陣,再難承雄力,轟然坍破!
嘣——一聲清脆,梵海輪終敵不過聖器淨葉心杖,崩開了一個缺口。聖闇者也因此破功,一口鮮血仰天噴出:敗了!敗了!紅教敗了!撲通一聲,聖闇者的心落到了地上。
又是一次刺激的靈魂撞擊,痛感徹底癲狂了桑耶,淨葉心杖佛光大作,開始掙扎。桑耶扭曲著臉,兇狠地道:“怎麼?你想反抗我嗎?想背叛我嗎?啊!不可能!不可能!哈哈!”桑耶緊握著淨葉心杖,任由虎口扯裂,血肉濺流!
“聖闇者!聖闇者!真想給你一面鏡子,讓你好好看看這副狼狽悽慘的模樣!哈哈!真是讓人賞心悅目啊!好想就這樣一直欣賞下去,可惜!可惜!你要到佛祖那裡報告了!後會無期!”
危命之際,忽聽一聲鏗鏘,殊法驚塵而現!
因之亂,劍斷!業之苦,劍肅!
眾生之罪,禪劍悲渡!
一個素白僧袍佛者於黑暗中走來,宛如闢開黎明的一道光芒!
“聖衡者!”桑耶怒由心生,將化魔羅,“無人可阻我之大業!無人可阻!”一聲怒吼,衝向聖衡者。
聖衡者佛眼一照:“如來之悲,劍罪!”
一劍渡心,桑耶靈臺恍現一絲清明,連忙念起經咒。淨葉心杖佛光大作,沐浴桑耶,滌除魔氣,墮業魔羅渡心咒也隨之終止。沒了真力加持,桑耶宛如被抽去了筋骨,虛脫倒地。黃教僧兵連忙上前背起,發射撤退訊號,倉皇而逃。紅教僧兵亦將聖闇者扶起。聖闇者望著離去的聖衡者,不放棄心中的那點希望,叫道:“四師弟!”
“停止這無意義的戰爭吧!”聖衡者說完,便埋沒於黑暗之中了。
“唉!開始了就只有死亡才能終結一切!”
巴切寺。這邊的戰鬥勝負完全取決於另一場戰鬥的勝負——棲有寺之戰。眾人雖然看似打得火熱,其實,眼裡都在看著棲有寺的上空,期待著自己盼望的那種訊號。
不過,也有兩個人是在真刀真槍地打,各報各自的仇,那就是御刀衛與西河魅影!他們兩個絲毫不關心棲有寺誰生誰死,倒是對方這張可惡的臉今天必須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兩人打鬥近三個時辰,招來式往,各有千秋,傷勢也都差不多,看來兩人的實力相差毫釐,不到最後一刻,難分勝負。
可打持久戰,心態很重要!這一點御刀衛頗具優勢,因為他可是經過特殊訓練,耐心明顯要比西河魅影好上許多。西河魅影身上的幾處刀傷就是因為冒進而受。不過
,西河魅影也有自己的優勢。由於常年出沒於黑暗之中,所以,在半夜打架,於魚得水,輕鬆自如!這也是御刀衛遲遲沒有取下他的原因。
打鬥幾番,天近破曉。眼見優勢即將失去,西河魅影喪失耐心,極招祭起:血鋪豐都路!
御刀衛見狀,也不含糊,刀招上手:寒夜無聲,冷刀無情!
就在兩方極招相對之時,那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黃教弟子,倏發一道無形掌氣,從背後襲向御刀衛。御刀衛心一驚,然劍已至,錚鏦一聲,劍入胸膛!
穿行於黑暗的魅影,尋找,綻放於黑暗的花朵,魅麗!
一劍抽出,血濺三尺!
一個無名之人歷經風雨摧殘,看遍勾心鬥角,走過腥風血雨,殺盡叛臣賊子,才終於坐上這個讓金隱大臣膽寒,令金隱百姓心懼的位置,卻不料!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查了別人一輩子的人,到死竟也不知道是誰暗算了自己!
“是。。。你。。嗎?”
御刀衛重重地落到了地上,眼神盡是不甘,死不瞑目!
西河魅影殺了御刀衛之後,愉悅地品嚐著劍上的鮮血,享受著御刀衛無能的絕望,歡暢大笑,盡情地殺戮僧兵,不論紅黃!車田將軍聽到了西河魅影瘋狂的笑聲,心裡暗感不妙,向那邊一看,哪裡還有御刀衛!然分神之際,格魯一掌襲來,車田將軍趁勢抽退,跑到這邊。
“御刀衛!御刀衛!”
御刀衛瞪著眼睛,卻因口中湧滿鮮血而說不出話,拼盡最後一點力氣,將一張紙條交在了車田將軍的手裡,便嚥氣了。
而此時,棲有寺上空終於放出了人們期待已久的訊號。
“是撤退訊號!住持敗了?”
頓時,黃教弟子人心渙散,四處逃竄,格魯見狀拼命挽回局勢:“大家莫慌!跟我撤回什倫寺!撤回什倫寺!”
然收效甚微,跟著格魯撤回的人僅十之三四。
黃教又是一次大敗!
眾紅教弟子見他們潰散而逃,齊聲歡呼,相互慶賀。唯副住持一人,甚不自然,藉口離開了。
什倫寺。格魯一行人狼狽地逃回了什倫寺,卻驚見桑耶端坐佛堂!
土天王驚訝問道:“住持你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