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挺自信的。”
夜離歌有點意外他的回答，其實她能理解墨蝶依。
上輩子她做了很多錯事。
最錯的就是把墨冰殤視為仇人，一直跟他針鋒相對，甚至在外人跟前也毫不給他面子，甚至還說要給他戴綠帽，換成別人，只怕早就已經弄死她了，更別說相信她。
“夜深了，你回去睡吧。”
墨冰殤操縱著輪椅走出衣帽間，沐陽跟管家也正好出來，看到夜離歌站在那裡，一臉尷尬，一時間無話。
浴室裡。
換好衣服的墨蝶依也出來了，跟夜離歌四目相對，仿若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我告訴你，別以為這樣我就相信你那個洗澡水沒毒，看到沒，我送去化驗所檢驗的，到時候你無所遁形。”
她亮出手裡的瓶子，裡面裝滿淡綠色的液體，這是她裝好的洗澡水。
總之這次她沒事，不意味著洗澡水就沒毒。
那指不定是慢性毒藥呢，指不定要多泡幾次才會毒死人呢，總之她才不相信夜離歌會這麼好心，伺候大哥又是洗澡又是泡腳。
“沐陽，我們走。”
墨蝶依雄赳赳氣昂昂的轉身走了，沐陽趕緊追上。
管家也想走的。
墨冰殤叫住他：“管家。”
“是，先生。”
管家低垂著頭，一雙老手無處安放。
“以後家裡的事不許再告訴大小姐。”
男人聲音極冷，眼底透出的寒意足以把所有一切凍僵。
“是先生。”
管家唯唯諾諾的轉身離開，在合上門的剎那，幾乎是大汗淋漓。
天知道他承受了什麼，總之先生剛才那眼神好像是要把他千刀萬剮了般，以後他再也不敢給大小姐告狀了。
“那藥水沒了。”
夜離歌兩手一攤：“所以我先回去了，明天晚上再給你泡澡。”
“嗯。”
男人臉上沒什麼表情，操縱著輪椅轉向書桌，彷彿沒有感情的機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