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她現在是犯罪嫌疑人,你見她,必須有我們的陪同。”
警察和顏悅色地和他解釋。
付筠饒準備轉動門把的手一滯:
“警察同事,你們說這話可有什麼證據?”
他的兩隻眼睛裡壓抑著憤怒的光芒,是的,此刻要是殺人不犯法,他應該已經把面前的兩個人直接丟擲窗外了。
“這位家屬,你的心情我們理解。目前,我們只是根據一些影片資料做了初步判斷。畢竟,展童是在培訓教室裡被犯罪嫌疑人帶走的。一切有影片為證。”
“好,你把影片拿給我,我有方法證明那個人不是我的老婆。”
兩個警察聽了這話,面面相覷:
“不好意思,我們不能隨便把證據提供給你。”
“那我把我的證據提供給你,這是我老婆的一天行蹤記錄。你可以看看,她到底有什麼機會去接近那個培訓教室?”
付筠饒開啟手機,調出測距儀的app,打來餘浣浣的一天行蹤記錄,拿到那兩個警察的面前:
“這個世界上,有的人化妝技術很高超。但判斷一個人是不是我老婆,除了臉,還有她的步伐姿態,肩部抖動,擺手頻率。正好我們公司以前給其他城市裝過這種天眼系統,你只要把她帶走展童的影片提供給我,我十分鐘之內,便可以查出是誰冒充了我的老婆。”
其中一個警察聽了付筠饒擲地有聲的話,想了想:
“行,你先進去看你的妻子吧,一會兒我們把影片拿給你,你要能匹配出真正的嫌疑人,我們便取消對你妻子的監視。”
付筠饒鬆了一口氣,旋開門把手,走了進去。
餘浣浣的臉色蒼白,身上已經換上了病號服,細嫩的手腕上滿是被蘆草刮傷的痕跡。
她此刻還沒有醒,整個病房安靜地讓人害怕。
“餘浣浣,對不起,是我不好,我不應該離開你去什麼日本。對不起。”
付筠饒坐在餘浣浣的床邊,懊悔地流出了痛苦的眼淚。
餘浣浣毫無反應,她像是被夢魘住了一下,一會兒皺著眉頭,一會兒又好似展開笑顏,一會兒又憋著嘴。
可就是醒不過來。
付筠饒覺得不對勁,連忙衝出去找醫生:
“醫生,請問我妻子怎麼了?我感覺她好像一直掙扎著想醒過來,可就是醒不過來,這是怎麼回事?”
頭髮有些花白的醫生把付筠饒拽到一旁:
“這位家屬,你的妻子確實已經脫離生命危險,身體的各項指標也很好。可是說一句實話,她從那座橋樑掉落,下面可都是連成片的漩渦啊。之前已經有八個工人在白天的時候掉下去淹死了。你妻子是在黑夜掉下去的,不僅自己沒事,還救了一個孩子。我只能說,這事不一般。言盡於此,你該想想其他辦法讓你妻子醒來了。”
說著,他環顧了一下離他們還有一段距離的刑警,把嘴湊到了他的耳邊:
“你可以找找神婆什麼的。抓緊吧。”
付筠饒盯著這個老醫生看了一會兒,發現他不像是開玩笑,他走到餘乘風他們身邊,問他們:
“餘浣浣墜江的地點,在哪裡?”
“就是新造的跨江斜拉索大橋,她在兩頭合圍的那段掉下去的,她的外套就是在那裡發現的。”
付一鳴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