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付筠饒一眼,徐格高深莫測地笑了,沒想到啊,他一向雷厲風行的大哥也是個大醋包,就連餘浣浣要握他的手都不允許,他又不是不知道自己……
徐格眯了眯眼睛,視線又落回到了餘浣浣的身上。她剛戴上了生日帽,手忙腳亂地準備切蛋糕。
徐格皺了皺眉,這一幕很美好,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徐格總是覺得少了點什麼重要的步驟。可是到底是什麼,他揉了揉太陽穴,一時間,真的想不出來。
那邊,餘浣浣一隻手握著刀子,對準了一顆碩大地草莓,正準備‘唰’地一聲,落下完美的一刀。
徐格瞪大了眼睛,她想起來少了點什麼了。
餘浣浣只覺得手腕一痛,被突然閃過來的徐格捏住了,她手上的刀子,居然不能再往下半分。
今天這是什麼情況,一個兩的都喜歡攔她嗎?餘浣浣挑了挑眉,不解地看向徐格。
“那個,浣浣還沒許願呢。”徐格收到了付筠饒殺人的目光,彷彿下一秒,他就會衝上前來,切掉他那隻握著餘浣浣的‘鹹豬手’,徐格嚇得趕緊鬆開餘浣浣,解釋道。
許願?付筠饒拍了拍腦門,對,怪他太急了,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一步忘記了。
他趕緊向榮叔遞了個眼色,榮叔秒懂了付筠饒的意思,忙拿出準備好了的蠟燭,送到付筠饒手裡。
“浣浣,你不會怪我吧,我沒陪別人過過生日,自己也沒這樣過,所以…”所以他沒有經驗。
付筠饒有些彷徨地捏著手裡那一小包的蠟燭,他平常過生日的時候,除了收到點禮物,其他的一切都和平常一樣,哪裡會弄這麼少女的東西。
餘浣浣難得有一次能看到付筠饒吃癟,捂著嘴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倒是覺得,這樣偶爾犯些迷糊的大叔,更迷人了。
很快,下面的人就幫忙擺好了蠟燭,正正好好十八根,繞著圓形的蛋糕擺了一圈,一點也沒有影響到整體的美觀。
“浣浣,快去許願吧,許完願就可以吹蠟燭了。”陳歐在餘浣浣的身後催促道,樣子看上去比她還要期待。
餘浣浣走上前去,對著一排搖曳的燭火,緩緩閉上了眼睛,雙手合十,嘴裡叨叨咕咕個不停,在暗黃色的燭光映襯下,餘浣浣那張小臉顯得格外紅潤。
付筠饒的目光始終聚焦在餘浣浣的身上,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看,見到這一幕,他不禁笑著搖了搖頭,雖然他覺得,像這種過生日許願的事情,純屬是給自己一個心理安慰罷了,不過貌似,小女孩都願意搞這套?
正想著,餘浣浣突然睜開了眼睛,極快地瞥了他一眼,然後又閉上眼睛,嘴裡繼續叨咕些什麼,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付筠饒覺得餘浣浣那張小臉比剛才更紅了……
要不是剛才餘浣浣和他對視上了,付筠饒甚至會覺得,剛才那一幕,只是自己的錯覺。
很快,餘浣浣便睜開眼睛,晶亮地大眼睛忽閃忽閃著,鼓起一口氣,一下子吹滅了蛋糕上插著的所有蠟燭。
“好了,可以切蛋糕了!”餘浣浣話音剛落,杜澤堂便率先吹了個口哨,擠到餘浣浣的身旁,一旁的眾人見此,也紛紛湊過來,很快,餘浣浣便被包圍在了正中央。
“浣浣,你剛才許的是什麼願望啊?”趁著混亂,陳歐好奇地開口問道。
餘浣浣輕輕搖了搖頭,做了個噤聲的動作:“許的什麼願望,說出來不就不靈了。”
說完這句話,她忽閃忽閃的眼睛裡閃過了一抹期待,只不過,卻忽略了一旁的付筠饒,眼底劃過的一抹沉思。
杜澤堂心裡暗道不妙,付筠饒捨不得對小野貓發脾氣,這是要把氣都撒到他們身上。眼珠一轉,杜澤堂突然轉移了話題:“饒,剛才電話裡怎麼了,我隱約好像是聽到有關DR集團的事情了。”
杜澤堂是在轉移話題,以付筠饒的道行,怎麼可能看不出來,不過是懶得和他計較,不過提到DR,他冷哼了一聲。
面上露出了一絲陰霾:“確實是跟DR有關的,我看他們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居然敢把手伸向領呈。”
杜澤堂聽了付筠饒的話,一改剛才的嬉皮笑臉,面色也變得凝重起來,之前在C市,領呈的安全系統就多次受到外界駭客的攻擊。雖然C市不是付筠饒的根據地,但是受到這次風波,領呈的股價也相對受到了一些影響。
沉思了一下,杜澤堂開口道:“饒,我們進書房談。”這件事情事關重大,雖然這裡是在付筠饒的家裡,但也還是要小心為上。
付筠饒皺了皺眉:“等一下,我先送浣浣回房間。”
說罷,就要轉身去沙發上抱餘浣浣,杜澤堂瞥了一眼沙發上還在鬧騰的某個酒鬼,要是真的讓付筠饒把她送回房間了,這小野貓還不得作著他不讓他走,那他們想談正事,估計等到天亮也談不上了。
“哎,饒,沒關係,這裡有小格看著小野貓呢,不會出事的,而且你看他們兩個玩的正開心,你這時候要分開他們,恐怕小野貓也不會同意。”杜澤堂一把拉住付筠饒,不行,不能讓他去照顧那隻小野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