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陽當頂,吉時已到,按照司儀的安排,餘浣浣將由她的爺爺把她交到付筠饒手裡。
正當付筠饒穿著筆挺的西裝,笑意盈盈地等著雲有根把餘浣浣交到他手裡的時候,遠處,一個身著豔紅套裙的女子快步走了過來。
一邊飛快地跑著,一邊往天上撒著花環綠綠的照片。
付筠饒眯了眯眼,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正當有人很好奇,低下身去拾那些照片時,邊上的草叢裡又衝出好多帶著面具的黑衣人,直接對著來賓席上的來賓們噴起了催淚。
一時之間,賓客們都驚慌失措,紛紛奪路而逃。
場面亂得不能控制。
付筠饒隨手抓了一塊邊上的餐巾布,捂住口鼻,下來找餘浣浣。
可只看見傻站在那止不住流淚的雲有根。
“爺爺,餘浣浣呢?”
“她,她被一個帶著防毒面具的人抓走了。”
“你們是誰?抓我幹什麼?快放開我。”
綁著餘浣浣手腕的繩是一種特殊質地的繩,餘浣浣越是掙扎,繩就收縮的越緊。
她看了看四周四個彪悍的大漢,他們滿臉都是橫肉,目不斜視,盯著車廂內的一個點。
“難道是靳蕾等不了,又出手了?”
餘浣浣暗暗思忖,也不敢用太大的勁,輕輕嘗試著掙脫身後的捆縛。
“嘎。”
車終於停了。
其中的一個大漢拿著黑黑的頭罩,往餘浣浣頭上一套:“跟我們下車。”
什麼也沒法看到,什麼也沒法感知。
餘浣浣只有一個念頭,無論如何,保住孩子。
跟著那群人的拖曳,餘浣浣感覺走了有快半個小時,才聽到鐵門拉動的聲音。
“進去吧。”
頭罩被拿了下來。
四周亮堂起來。
是一個很獨立的林間別墅,周圍沒有任何建築群。
空蕩蕩的院子裡,也沒有任何人影。
“有人嗎?”
餘浣浣扯開嗓子喊。
“餘浣浣,是我。”
從別墅裡走出一個男子,餘浣浣一愣。
“蘇黎,怎麼是你。”
蘇黎沒有回答餘浣浣的話,只是盯著她身上巴黎定製的婚紗,看入了迷。
“你穿婚紗真好看。”
餘浣浣朝他呶呶嘴:“快,幫我把後面的繩子解了,手都被勒腫了。對了,你快借我一個手機,我打個電話給付筠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