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頭一緊,一鬆,然後,突然就火冒三丈:“你剛才說什麼?你們那個校長非禮你?他不想活了是吧?他人呢?”
這人就像是突然被點燃的炮仗,嚇得餘浣浣打了個哆嗦,趕緊抓著杜澤堂的胳膊。“你別激動,別激動,他不是沒非禮成嗎?蘇澤把我救了,他現在應該也在做筆錄呢。”
杜澤堂眉頭皺得死緊,然後繞著餘浣浣身邊走來走去。
他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把餘浣浣看了一圈。
當他發現餘浣浣落在袖口外面的那手腕上,有明顯被捆綁過的傷痕的時候,這人的眼角都抽搐了起來。
杜澤堂咬牙切齒:“那個混賬玩意兒,敢對你做這種事兒,不想當這個校長了。”
“聽我們副校長的意思,他做這種事情不是第一次了。”
餘浣浣說到這個的時候也覺得特別噁心。
這樣一個人,居然是校長,居然是道貌岸然的為人師表。
杜澤堂忍住了,現在就去找到那個正在做筆錄的鄧有成,把人拉出來弄死的衝動,他對餘浣浣說道。
“你先在這坐著做筆錄,我出去趟買點東西。一會兒就回來。”
餘浣浣還是有些不放心:“你要去買什麼啊?你別趁著我不知道把事情告訴付筠饒啊,你讓他好好養傷。”
“哎喲,我的姑奶奶,你就好好做你的筆錄吧,這種事兒我比你有分寸,啊。”
杜澤堂伸手,沒怎麼用力地餘浣浣摁得坐在座位上,急匆匆地就走了。
餘浣浣不明所以地,感覺杜澤堂就好像一陣風一樣的來了,然後又像一陣風一樣的走了。
但是,現在去追人也是不現實,所以她也只好繼續乖乖做筆錄。
蘇澤過來找她的時候,餘浣浣一下子就想起來,蘇澤在警察局門口的時候對她說的那句話。
一開始餘浣浣還不太明白,為什麼蘇澤能那麼篤定,能料到杜澤堂會來警察局。
但是,隨後她就想起來杜澤堂剛剛生氣的時候跟她說過,趙大路是跟著他們的車一起過來的,那看來,應該就是蘇澤發現了跟在後面的趙大路的車,所以才會想到這裡吧。
把這事兒的邏輯理清楚了之後,餘浣浣就只想嘆氣了。
不管是付筠饒,杜澤堂還是蘇澤他們,這些人好像是天生就比她多了12萬分的敏感。
對於這種,在她而言直接就會被忽視掉的細節,這幾個人永遠都能發現得了。
這大概就是為什麼人家事業有成,走上人生巔峰,而她卻傻到差一點被那個衣冠禽獸的校長非禮。
蘇澤依靠在桌邊,低頭問餘浣浣:“怎麼樣?杜澤堂剛剛來過了是嗎?”
餘浣浣沒精打睬地回他:“是啊,你的神機妙算,這都能料準了,不過他剛剛離開了,說是要去買東西,不知道去哪了。”
蘇澤挑了挑眉頭。
他倒是沒想到杜澤堂會來了又走。
不過,那也不關他的事。他倒是希望杜澤堂最好永遠別回來,還有付筠饒,最好永遠別出院,那他才高興。
他伸手從衣服口袋裡掏出一管軟膏,遞給餘浣浣,剛想說一句,讓餘浣浣拿這個來塗手腕上的傷口,立馬就有一個人從他身後伸出手來,把那款軟膏給拿走了。
蘇澤臉色不善地回頭,冰冷的視線跟杜澤堂那邊兒的,在半空中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