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山的父親眼神陰翳地看著,學校領導那邊其樂融融的餘浣浣等人。
他伸出手抱著自己兒子的肩膀,聲音沙啞地對兒子承諾:“清山,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他們好過的,我會給你討回一個公道的。”
其實在金老頭選擇抽身離開,不再管他們的時候,他們倆也猶豫過,還要不要繼續。
甚至,在今天餘浣浣進門之前,他們倆都還想著要不要就這樣算了。
可是,當看到兒子剛才因為見到了餘浣浣,就出現的那種恐慌之極的反應,讓這兩個愛子心切的中年人都無法原諒餘浣浣,決定一條路走到黑。
如果餘浣浣知道,她現在在這裡跟校領導說話,就已經被當成了是其樂融融,估計她一定會覺得自己冤枉極了。
“事情現在已經都查清楚了,肯定該澄清了,都是要澄清的。這個事情,不僅僅是餘浣浣這一個學生的聲譽問題,也是我們學校的聲譽問題。”
說這話的人是校長。
餘浣浣感覺她可能那天在宿舍樓下的時候,因為自己心情問題,所以對校長有什麼誤會。今天的校長看到她的眼神就很正常,一點都沒讓她感覺噁心不適應。
他們都是把話都談妥了,可是,另外一邊的人並沒有打算答應。
林清山的父親張口就說道:“校長,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你現在是要看人下菜碟?看她比較有後臺,就要不分是非黑白地幫著她了嗎?”
校長憤怒地一拍桌子,怒聲斥罵:“什麼叫我們不分是非黑白啊,就算是警察來辦案,這也是需要看證據的。不能空口白牙的就說是人家餘浣浣把你兒子打傷了,一點兒動靜都沒有。學校要是真的聽了你的話,那才是不分是非黑白。”
這邊兒,校長他們又跟林清山的父母吵起來了。
餘浣浣無語地拿胳膊肘捅了捅杜澤堂,對他問道:“不是說事情都處理好了嗎?怎麼現在還這個樣子?”
“既然是澄清,那就直接玩個大的。等會,你就知道了。”
杜澤堂滿臉神秘兮兮的,就差在臉上寫一句“佛曰:不可說”。
餘浣浣一開始以為這應該是杜澤堂安排的什麼事情,但是,她看到了張娜娜,還有林清山父母臉上那種得意的,彷彿馬上就可以報仇了的表情的時候又猶豫了。
陳娜娜看到餘浣浣臉上露出猶豫不決的表情,她那張憔悴到都快成了30歲站街女一樣的臉,終於煥發出了一點光彩。
不等任何人說話,陳娜娜就飛快地走過去,把門給開啟了。
瞬間湧入的記者在餘浣浣的角度看來,簡直就像是一群看到了食物的食人魚。
他們一個挨著一個地,從並不寬敞的門口擠進來。每個人手裡要麼拿著錄音筆,要麼拿著攝像機,總而言之,都很有目標的樣子。
學校這邊的人當時就有點兒著急了,尤其是副校長,他看到有人拍照的時候,直接就衝了過去。
副校長用手擋住記者的攝像機鏡頭,生氣地說道:“你們是哪裡的記者?誰讓你們進來的?怎麼回事?我們學校沒接受過有記者過來學校採訪的請求。”
“我們是接到了新聞爆料,說是貴校為了維護有後臺的學生,對被打成重傷有致殘可能的學生不聞不問,現在還想息事寧人。”
最先衝進來這個記者一臉興奮,他過來就是想找最大的爆點,寫最驚悚的報道。
這話說起來是理所當然,尤其是在看到了坐在輪椅上的林清山的時候,他更是覺得這事兒就像是爆料人說的那樣沒跑了。
餘浣浣聽著這話就覺得不對味兒。
她趕緊對杜澤堂問道:“這些人不是你安排的記者嗎,這是怎麼回事兒?”
結果,人家杜澤堂淡定極了,還有空數落她呢。
“小丫頭,以後要學會沉得住氣。著什麼急呀,接著往後看。”
杜澤堂的這話剛說完,林清山他父母那邊兒就已經鬧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