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小姐,凌先生這麼瞭解你,肯定是把東西都給你準備好了。”
周成笑著說完這句話,把背上那個箱子放了下來,在餘浣浣的面前開啟。
在那箱子裡面,素描版畫架、水彩、水粉,各種顏料,甚至連炭筆都是一應俱全。
不管餘浣浣想要畫什麼,想要怎麼畫,都不用發愁了。
這種每一次想要什麼就能得到什麼,彷彿付筠饒化身為聖誕老人一樣的驚喜狀況裡,餘浣浣感覺自己現在不管說什麼,都不能表達自己的心情了。
整天都聽別的同學說,這個電視劇的男主角蘇得要命,那個電視劇的男主角蘇得要命。
但是在這一刻,餘浣浣深刻地感受到,他們家大叔才是真正的讓人蘇斷腿。
付筠饒輕輕地掐了掐餘浣浣白皙水嫩的臉蛋,他俊朗的眉眼之中滿含柔情,對餘浣浣說道:“還愣著幹什麼?剛才不是說想畫畫嗎,怎麼樣,要用哪一種?”
餘浣浣的食指摩挲著自己的嘴唇,思考了一會兒,最後決定:“嗯,就畫水彩吧。”
這樣漂亮的景緻,如果只是素描的話,不就有些浪費了嗎?
還是顏色更鮮亮一些的水彩更好點。
等到把畫架支好以後,餘浣浣突發奇想地對付筠饒說道:“大叔,我給你畫一幅畫吧。”
她仍舊是沒有出聲,但是當付筠饒低頭看過去的時候,就撞進了她那雙含著水,微微發紅的眼睛。
付筠饒覺得自己就像是摔進了仙人湖裡,摔了進去整個人都是被冰涼的,無邊無際的湖水包圍,沉迷。
“你說好了,會安全地解決完所有的事情。”
餘浣浣忍著眼淚,聲音有些哽咽:“等著你回來,不管多久我都等。”
付筠饒狠狠地把這個單薄的,瘦弱的,卻又如此牽動他心神的女人抱進懷裡。
如果可以,他真的想就這樣和餘浣浣留在這,不再理會外面那些事情。
這種任性的想法,付筠饒只能想一想,而不能去做。從他出生在凌家,註定了他已經失去了任性的資格。
回程的路上,餘浣浣一直抱著她那個小小的行李袋,這是付筠饒給她準備的。
在這個行李袋裡放著的,是她這一次和付筠饒悄悄的獨處了將近兩天的證據——那張付筠饒的肖像畫。
杜澤堂從後視鏡往後看了一眼,就見到餘浣浣整個人失落的不能行。
如果這個小丫頭頭頂上能冒出來一對小狗耳朵的話,現在一定是耷拉著的。
杜澤堂無奈的問她:“小丫頭,之前見不到付筠饒你不高興,現在見到了怎麼還不高興?”
餘浣浣白了他一眼,對於杜澤堂這種完全不懂讀一讀現在是什麼氣氛,就張口說這麼白痴的話的行為,感到十分想打他。
她把行李袋放到旁邊去,雙手環抱在胸前,靠著車窗,聲音涼涼地,就杜澤堂說道:“杜大叔,我現在總算知道為什麼徐格要跟你分手了。就你這情商,不管是誰做你女朋友,都是要被你氣死的。”
餘浣浣這一刀扎得不可謂不深。
杜澤堂臉上血還沒出來,還沒漏出什麼表情,但是心裡這是活生生的,被挖開了一個口子。
他皮笑肉不笑:“你這是自己見不到付筠饒,乾脆就拿我出氣呢。”
餘浣浣呵呵了一聲:“你既然知道我現在心情不好,也知道我為什麼心情不好,那你剛才為什麼要問我?”
“行行,我錯了啊,你繼續懷念你的轟轟烈烈的感情啊。我好好開車,我給你當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