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了一點點,不過更美了。”
“就你會說話,喝粥。”
袁烈乖乖地張大嘴。
“這七天是怎麼過來的?”
“逮到老鼠吃老鼠,逮到水蛇吃水蛇。”
袁烈說得稀疏平常。
蒙羽聽了這話,眼睛一紅:
“你就不能沿原路找到出口嗎?”
“裡面像個迷宮一樣,掉進去就忘了從那個口進的了。夫人,你那個寶貝是從哪裡找來的,這個東西,能幫我們大忙。”
“你只能自己偷偷保管,不能拿出來給其他將士看,知道嗎?”
“為什麼?”
“快喝粥,等你吃飽了,我幫你洗個澡,刮一下鬍子,然後我再告訴你。”
袁烈舒服地享受著蒙羽的伺候,蒙羽給他打來了水,幫他搓著灰。
“你後背上怎麼添了這麼多的疤痕,為什麼不用我給你的藥?”
“夫人,哪有功夫?等以後我回了長安,你再慢慢幫我塗。”
“疤長老了以後就不好去了。”
蒙羽嗔怪了一聲。
“夫人,你不會嫌棄我身上的傷疤多吧?”
“我那是心疼,剛誇你會說話,這會兒又不會說了。”
“這次來了,在營房多陪我兩天,我再派人把你送回長安去。”
“不行,我不能待太久,聖火真人已經到了,我必須快點趕回去,每次施針的日子已經定下,我不可以隨意調整的。”
“我們的孩子還好嗎?”
“好著呢,除了有點寒氣,其他大夫說都很正常。”
袁烈伸出手,溫柔地撫摸著蒙羽的肚子,欣慰地笑了笑:
“那就好。你懷著他,也辛苦了。”
“好了,肉麻的話就別說了。我去給你拿除面的刀具去。”
蒙羽說著,就要往營帳外走。
“等一等,再幫我拿根柳條和幹鹽巴,吃了那麼多天老鼠和蛇,我要好好刷刷牙。”
蒙羽這才知道他為什麼沒有像往常一樣,看見她就抱著她啃:
“好的,馬上。”
袁烈躺在溫暖的水裡,覺得就是打了一個大勝戰都沒有此刻幸福的感覺來得強烈。
生死存亡之際,自己的夫人挺著大肚子,千里迢迢趕來救他,他這一生,夫復何求?
“想什麼呢?”
蒙羽拿著東西進來了。
“沒想什麼,就是想記住這一刻。”
蒙羽噗嗤笑了出來:
“你現在也學著那些翰林學士,拽文縐縐的詞了?怎麼,不喜歡用威脅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