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過你不會勉強我的。”
“我是不會勉強你，可是剛才的那些動作，都是佛祖讓我做的。佛祖在我耳邊說，倆人許完願，就該親吻了。我怎敢不遵守？”
“你無賴！”
蒙羽撿起被袁烈扔在一邊的面具，就要離開。
袁烈從後面抱住了她，把下巴埋在她的脖頸間：
“蒙羽，你就不嫉妒嗎？你看見李芙的信，看到李芙為我請的佛，你不嫉妒嗎？我希望你嫉妒。”
“不好意思，目前為止，我真沒有嫉妒的感覺。我只是想不明白，你們想運硝石回來，自然有一千種辦法。為什麼非要搭上疾風鏢局那麼多條人命？”
袁烈見蒙羽質問她，一下把她轉了回來，緊緊地摟在懷裡：
“蒙羽，這件事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要是我知道佛陀內裡別有洞天，我說什麼也不會讓你涉險。”
“只是我嗎？袁烈，那麼多條鏢局兄弟的命就不值得你悲傷一下嗎？”
“蒙羽，你想知道，我便告訴你，但你不要妄圖為他們報仇。他們從進鏢局的第一天起，就已經做好了這樣的準備。因為整個疾風鏢局後面的主人，便是秦王。”
蒙羽明白了，原來他們只是廟堂之上的人手裡一顆隨時可以被丟棄的棋子。
見蒙羽暗自神傷，袁烈扶住了她：
“我保證，以後我們成家後，會讓你遠離這些，你相信我，好嗎？”
蒙羽沒有回答他，只是伸出手，觸控著袁烈神俊的臉龐：
“我知道我的父親和哥哥為什麼不讓我嫁入長安了，這裡真的不適合我。袁烈，適合你的女子，愛著你的女子就在前廳，你為什麼對她視而不見？我，真的不適合你，我也幫不到你。”
“我不要你幫我什麼，我一個人就可以全部做到。你只要保證你自己的安危，便是對我最好的慰籍。蒙羽，你相信我，你要的生活，我能給你。”
說著，袁烈把蒙羽摟得更緊了：
“我不信你這大半年來，從來就沒有夢見過我，也沒有想過我。要是你真的那麼絕情，你不會飛到上淵山看我的，對不對？蒙羽，試著把你的心交給我，好不好？”
感覺著袁烈摟著她時的戰慄，蒙羽終於不再抗爭：
“好的，我試一試。”
“我知道，那個佛肯定是夾貯佛，內裡是中空的，外面是棉麻混著石漿，做成石頭質地的表面。脫模的時候把內裡的泥胎敲掉，外面的佛就又輕又莊嚴了，還適合抬到大街上，供百姓膜拜。”
餘浣浣忽閃的眼睛，比海面上的繁星還亮。
“你知道的還挺多的？”
付筠饒笑著望向她。
“在學校的時候學累了，就從圖書館裡隨便找些雜書瞎翻翻看看唄。”
餘浣浣被付筠饒一表揚，有些不好意思：
“不過，不是說夾貯佛是在武皇時期才被髮明及推廣的嗎？你講的這個故事，好像是玄武門之變前的事情呀。”
付筠饒看著餘浣浣的神情有些欣喜：
“你歷史只是也挺豐富的。沒錯，推廣是在武皇時期，但南北朝末期，川蜀之地就有人想出用脫模的方式製造神佛了，所以，李芙他們就是利用懂的人還不多，把能提煉火藥成分的硝石藏在夾貯佛的肚子裡，運回了長安。”
“哦，那後面呢，後面又發生了什麼？”
“那個以後再講吧，不然就是到天亮，我們也講不完。現在漲潮了，風也大了，我們先回去吧。”
付筠饒望著左邊的餘浣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