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玉柔還想說什麼,可顏臻沒給她機會就把電話給掛了。
空蕩蕩的屋子裡靜謐得可怕,偏偏她又不敢大聲發出聲音,縮排被窩裡又睡不著。
根本睡不著。
顏玉柔前前後後又給顏臻打了四五個電話。
顏臻的脾氣好,然而傅硯已經在爆炸的邊緣,他揉著有些發疼的太陽穴:“要不乾脆關機?”
“我還是去看看吧!”
她是個行動派,說著已經起身走向視窗。
‘嘩啦’一聲拉開簾子,果然看見酒店樓下的花園裡的一棵樹上,掛著一個似人形的東西。
夜色迷濛,那人一動不動的時候,叫人分辨不出是人還是物件兒。
傅硯也已經起來了,他給傅月去了個電話,“花園裡那個人是你們安排的?”
“什麼人?”傅月睡得正香,被吵醒後腦袋都是蒙圈兒的。
聽著傅硯隱忍憤怒的聲音在電話裡一字一字地把事情的大概說了一遍,傅月才起身,披了件衣服走向窗邊,然後就聽見“啊”的一聲尖叫,伴隨著人腿軟倒在地上的聲音,傳入了傅硯的耳朵裡。
他已經知道了答案。
森寒的目光穿過月色落在花園裡那人的臉上,他摸出手機給保安去了一個電話。
酒店的大堂裡,兩個保安抓著一個穿著白T恤黑短褲的男人走過來,沙發上坐著一排人,除了張夢雅和周莫承沒來之外,其餘人基本都到齊了,穿著各色睡衣,神情蔫蔫地坐在沙發上。
顏玉柔被氣得不輕,她衝過去就扇了那男人一巴掌,罵道:“你是不是有病啊?大半人不睡覺,掛在樹上嚇人做什麼?”
“我睡不著,根本睡不著。”
男人被打了一巴掌,不但沒生氣,臉上反而露出了一種暢快的表情。
他望著顏玉柔哀求道:“美女,你剛才那個巴掌很有勁兒,能不能再打我一巴掌?”
“……”顏玉柔被嚇得後退了兩步:“變態吧你?這麼奇葩的要求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美女,求你了!”男人掙扎著往前一步,被保安給抓住,“老實點兒,快說,你大半夜不睡覺掛樹上嚇我們客人幹什麼?”
“我不是說了嗎?我睡不著。”
男人怒懟保安,用肩膀撞人挑釁道:“我就是嚇人了,你有種揍我呀!”
“老子真沒見過這麼欠揍的人!”
保安氣得胸口不斷起伏,要不是穿著這身皮,他真想滿足這小子的願望。
顏臻望著那男人,覺得有些不對勁,“你最近是不是很倒黴?”
“臥槽,我的黴運已經明顯到這種程度了嗎?光看臉都看得出來?”
想起自己這段時間經歷的事情,男人突然頹廢地坐在了地上,“我叫梅運,姓氏是老祖宗給的,可名字是我爸媽起的。”
眾人一聽這名字,面面相覷。
什麼奇葩父母才會給人起這麼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