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一時衝動想不開,也請別在我們醫院死,不要影響到那些傾家蕩產也要治病,也想活著的人。”
“我可以跟你的車回去嗎?”
玉秀一把拉住張夢雅,有些抱歉地說:“我剛才沒想那麼多,我也找不到怎麼搞的,突然就想尋死,救人救到底,我可以跟著你的車回家嗎?算起來,我現在還是你的二嫂。”
“……”張夢雅沉默了下,點了點頭說:“那好吧!小月子不能吹風,你把我的外套披上吧!”
張夢雅帶著玉秀回了錢家,才剛走到門口,錢媽媽就將一盆洗碗水倒在了兩人的腳下,她叉著腰冷盯著玉秀,說:“這臉皮厚的都能拿去造城牆了,我家門風乾淨,可容不下你這樣的人。”
說完她指了指門後面那堆衣服,說:“拎著東西滾蛋吧!對了,兩萬塊的彩禮記得退給我。”
“兩萬塊的彩禮婚後我帶回來了,被你兒子拿去用了,想要找你兒子去。”
玉秀走到門口,默不作聲地將那一袋子衣服給拎起來,直接往大門口走。
錢媽媽伸手攔住,被張夢雅一把狠狠推開,抬手就在她的臉上抽了一巴掌,“你個老太婆找死是吧?她剛被你兒子害得做完了手術,你現在趕他走,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
臉上火辣辣地疼,錢媽媽難以置信地望著張夢雅,“你竟然敢打……”
“就沒別的臺詞了嗎?我打你怎得了?自己也是從媳婦過來的,為什麼要為難自己的媳婦呢?今天如果是你女兒嫁出去,被人逼著去賣肉來維持生活,你心裡是什麼感受?”
自己生的孩子就可勁兒地疼。
別人生的就可勁兒糟踐,既然如此見不慣別人生的,那又想方設法的給兒子找老婆幹什麼?
當真是沒有老婆全家急,有了老婆全家欺。
這人不要臉起來,還真以為自己天下無敵,誰都能欺負呢!
玉秀直接拎著自己的衣服回了臥室,推開門就看見自己丈夫正躺在床上打遊戲,見她回來,男人臉上露出了幾分激動之色。
他笑嘻嘻地玉秀說:“老婆,你身體還好嗎?醫生有沒有說多久康復啊?”
結婚這麼多年,丈夫還是第一次關心自己的身體。
玉秀心裡忍不住感動,正想撲進老公懷裡好好哭一哭的時候,就聽見自己老公說:“恢復了繼續接客,這回那些不做措施的,我都給他們漲價……”
啪!玉秀抬手一巴掌甩在錢老二的臉上。
隱忍許久的委屈化作眼淚不斷流出來:“錢老二,合著我玉秀在你眼中就是豬狗,就是你賺錢的工具是嗎?一個男人窩囊成什麼樣,才會讓自己的老婆出去賺錢?他們說得沒錯,你就是個廢物。”
看著妻子目眥欲裂的樣子,錢老二心裡也十分不痛快。
他習慣了把妻子拿捏在掌心的感覺,就像一隻特別乖的狗,然而某天這狗突然跳起來咬了他,他自然是無法接受這個現實的。
“玉秀。”
錢老二伸手捏住玉秀的下巴,用力將她的腦袋抬起來,四目相對他眼睛裡滿是怒火和威脅:“你知道我最討厭被人罵廢物的,對吧?”
“可你就是個廢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