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難辦。”傅硯說著拿出手機,給傅景川去了個電話:“你嫂子有件事要拜託你做。”
一聽說是顏臻找自己,原本睡得正香的傅景川突然就來了精神,他翻身下床,風風火火地跑到二樓。
顏臻穿著月色旗袍站在走廊處,頭頂燈光泛著淡淡的暖色,照在她身上,畫面猶如打了柔光的鏡頭,唯美得叫人挪不開眼。
“嫂子,你找我?”
傅景川大跨步走過去,看來那被柱子擋住的傅硯時,臉上的笑頓時一收,冷冰冰地說:“四哥也在啊!”
“景川!”
顏臻望著面前高挺白淨的大男孩兒,覺得那件事挺為難的,他想了想說:“有件事……”
“我做,只要是你交代的事兒,我都做。”
不知道為什麼,傅硯看著傅景川這副殷勤的樣子,心裡滋生出一種奇怪的感覺。
傅硯很瞭解這位弟弟。
傅景川體重一百八十斤,就有一百七十斤反骨,老爺子面前都沒這麼聽話的人,面對顏臻的時候,也未免太過於乖順。
這小子,該不是對他嫂子存了什麼非分之想吧?
想到此,傅硯眉頭一皺,伸手扣住了顏臻的肩膀,沉聲說:“去讓章老闆把保險櫃開啟,我們要拿一樣東西,你嫂子支支吾吾不好意思開口,是怕你覺得為難。”
…
房間裡,章老闆正拿著毛巾給女兒擦拭著掌心,他放在唇邊深情地吻了吻女兒的手心,對床上的人說:
“寶貝,你一定要醒過來,爸爸把不相干的人都清理掉了,再也沒人打擾我們的生活,你要醒過來,不要丟下我……”
砰!的一聲,房門被人從外面猛地推開。
服務員氣喘吁吁地站在門口,就看見自己老闆正拉著她女兒的手在親,服務員愣了下,只當是老闆傷心過度,父愛氾濫。
“我說多少次了,進來要敲門!”
章老闆厲聲大吼,氣得一腳將盆兒給踢翻。
那服務員嚇了一大跳,忙進來把地上的水給收拾了,說:“老闆,那群人有問題。”
他把自己剛才聽見的對章老闆說了一遍,然後分析道:“他們惦記你的保險箱,肯定不是好人,要不要我叫保安將他們趕出去。”
“讓我想一想。”
章老闆此刻心裡很亂。
他很想自己的女兒能醒過來,同時也怕那件不能見光的事兒,被隨之公之於眾。
那穿旗袍的女人的確是有本事的。
拿著她的符咒之後,這腦子都清明瞭很多,那種被惡靈纏著的森冷感也沒了。
如果就這麼把他們給趕走,女兒這輩子恐怕都難醒過來。
兩件事在他的腦子裡極限拉扯,久久都給不出答案。
然而此時門口已經站著一道挺拔的身影,是一張新面孔,不過顯然是和他們一行的人,那氣場都差不多,只是比之前那沉默的男人還高傲些,那臉上沉冷的表情,好像他欠了他錢似的。
“先生,請問你有事嗎?”
章老闆儘量調整好語氣,把他當作客人,恭敬地詢問。
傅景川一步踏進了屋內,偏著頭瞧了瞧躺在床上‘睡著’了的年輕女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