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將司雨竹與顧季同二人挪移離去之後，顯露在眼前，就只剩下半張臉的煜誠老祖。
司承宣、四位太上長老，還有段豐、顏文君等人都不由一聲驚呼，神色劇變。
剛剛一直聽莊妙竹與老祖說什麼“一縷殘魂”、“一縷殘魂”，他們都還沒有太過在意。
畢竟，這可是十二醫祖中的煜誠老祖啊，早在千年之前就已經飛昇成仙的真仙大能啊。
哪怕是一縷殘魂，也必然要比修仙界的諸多混元境強者要牛逼得多。
可是現在。
親眼看到了煜誠老祖的狀態之後，他們全都傻眼了。
他們事前可是萬萬也沒有想到。
煜誠老祖的這道殘魂，竟然會這麼殘，這麼缺。
沒有身體也就罷了，甚至連腦袋都虛得只剩下了半個，一副風中殘燭，隨時都要熄滅的樣子！
這種情況下，老祖還能堅持著將司雨竹與顧季同這兩個天驕弟子給送出醫仙谷，也算是竭盡所能了啊！
這一瞬間。
剛剛還在心裡埋怨老祖太慫，不敢與紫薇仙帝師徒拼命，不能將他們救出於水火之間的諸人，全都釋然了。
面對只剩下半張臉的煜誠老祖，他們還有什麼資格去苛求？
要怪，就只能怪他們自己學藝不精，在真正的強者跟前，只能像是螻蟻一樣任人擺佈。
“嘖！”
“竟然這麼悽慘麼？”
莊妙竹似乎也有些意外，抬眼輕掃了一下只剩下半張臉的候煜誠，不禁微微搖頭。
沒想到這候煜誠竟然已經虛弱到了如此地步。
看樣子，之前他所展露出來的氣息威勢，都只不過是在虛張聲勢，是在糊弄人罷了。
“不對！”
“你竟然不是透過十年前的那場飛昇天劫下界的？！”
“你們醫仙谷，竟然還掌握了其他偷渡下界的通道？！”
莊妙竹的眉頭一挑，似乎感應到了什麼，一臉篤定地看著候煜誠。
有心想要詢問得更清楚一些，不過一看到候煜誠眼下的這副慘樣，很快就沒了興致。
能把一位真仙給折磨得只剩下半縷殘魂的通道，不要也罷。
況且，她自己現在已是麻煩纏身，命將不久，就算是知道了也沒什麼用了。
“罷了！”
“反正本座也從沒想過要再回去，知不知道也無所謂了！”
輕擺了擺手，莊妙竹淡聲衝著身後的玉衡輕喚了一句：
“玉衡！”
“送他們上路吧！”
“記得手腳麻利點兒，讓他們走得安詳些！”
玉衡聞言，躬身應道：“是，師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