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晟驚訝道“六叔,您難道押注了小侄的戰車?”
武信君笑而不語
穆晟摸了摸頭苦笑道“承蒙六叔看重,這沒成想出了意外,讓六叔您輸了錢,不過請六叔您放心,小侄下次一定幫您把錢贏回來。”
武信君聞言哈哈一笑道“好!等下次大會,老夫還要壓你贏。”
穆晟笑道“侄兒必不負六叔所託。”
辭別武信君,穆晟一路穿過層層防守森嚴的御林衛,來到了皇帝金帳前。
穆晟同來的寺人先入得大帳去彙報,稍事半晌,寺人出帳前來宣佈道“陛下召長平君入帳覲見。”
穆晟懷著忐忑的心情入得金帳,金帳中豪華裝飾自不必說,只見帳中皇帝面無表情端坐於御座之上,身旁太子殿下低頭不語,旁邊跪著公子倬一臉頹喪之色。
穆晟一時間也搞不清楚狀況,入帳後先趕緊跪地叩拜道“吾皇萬歲萬萬歲。”
御座上傳來一聲威嚴的聲音
“晟兒,你近前來。”
穆晟依言來到皇帝御座前,皇帝上下打量了穆晟一眼,見其手上纏著繃帶,關心道“晟兒,你手上的傷勢如何?”
穆晟感激道“多謝父皇掛心,兒臣手上的傷不要緊的,就是擦破點皮,無所謂的,兒臣常年練功身板硬得很。”
皇帝道“嗯!沒事就好,賽場上的事朕聽說了,是穆倬這個做兄長的做得太過。”
皇帝轉首看了一眼跪在帳中的公子倬,語氣稍顯嚴厲,不過也聽不出太多情緒波動“穆倬,你如此不顧皇家臉面,朕深感失望,這都怪朕平日太過縱容你,這樣吧!罰你去崑山服苦役半年長長記性。”
面對皇帝,公子倬人在渾,也還是怕到不行,一時間頓時額頭冒汗,也不敢狡辯,趕緊恭敬叩頭道“父皇,兒臣知錯,兒臣認罰……”
太子聞言上前躬身在皇帝面前求情道“父皇,兄弟之間有些小打小鬧,鬧些彆扭,是常事,兒臣覺得,罰倬弟去崑山服苦役半年似乎有些過重了……”
穆倬聞言感激地看了太子一眼,心中升起一絲希望。
皇帝依舊是語氣淡然道“太子,你這次處理得很好,過去倬兒做的渾事太多了,索性朕便數罪併罰,好叫這豎子長長記性。”
公子倬一聽,他知道半年苦役是不能倖免了,他眼珠子一轉,心想回頭找母親李夫人在父皇面前說說好話,興許能免於處罰,當下也不敢頂撞皇帝,便叩頭道“父皇處事公允,兒臣領罪。”
皇帝似乎也看出他的小心思了,又追加了一句“倬兒,明天立即起程去往崑山服役,不得在京中停留。”
公子倬無奈,也只好叩首領命而去。
皇帝看了一眼穆晟,說道“晟兒,你回去好好準備準備,後天狩獵大會你與太子一起隨駕朕的身邊一同狩獵。”
穆晟聞言心中有一絲不安,看了一眼皇帝與太子殿下,也沒瞧出什麼問題,只好躬身領命而去。
太子看著穆晟出去的背影,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之色。
此時穆晟回到營帳,發了一會兒呆,又跑到吳榭的帳內尋其商議對策。
穆晟見吳榭對著棋盤似乎在思考什麼棋路,大馬金刀坐到吳榭對面,還未等自己開口,吳榭便問道“陛下忽然召見公子所謂何事?”
“陛下讓我後天跟隨聖駕一同參與狩獵。”
“嗯,很好,後天你就好好在陛下面前表現表現。”
穆晟皺眉道“沒別的了?”
吳榭在棋盤上落了一子道“公子,陛下要捧你,就千萬不要讓陛下失望,你一定要照著陛下的意思去做,你要明白,你即是陛下的子嗣,同時也是陛下的臣子,陛下是當今不世出的聖君,明君,這臣子,臣子,這兩個字,臣在前,子在後。”
穆晟聞言若有所思道“我明白了,多謝先生提點……”
翌日清晨,帳篷外鼓聲響起,穆晟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芸兒替他穿上獵裝輕甲,穆晟回身拿起弓箭走出帳外,親衛隊已經早就列隊整裝待發只等穆晟出門了。
穆晟接過親衛遞過來的韁繩,翻身上馬,他朝侍衛長夏川一點頭,揮手命令道“出發……”
皇帝狩獵自然是盛況空前,大隊鎧甲鮮亮的御林衛,輕騎兵,在金帳前集合,可謂是錦旗招展,人頭攢動,盛況空前。
等穆晟的人馬也前來集結完畢,一炷香的功夫後,皇帝本人自然也是一身金甲戎裝姍姍來遲,皇帝在陣陣軍鼓聲中跨上一匹通體雪白的戰馬,便策馬去往獵場,數千禁軍護衛見狀,裡三圈,外三圈,將天子緊緊地保護其中,策馬隨行而去。
皇帝狩獵禁衛軍身後,則跟著草原各部親王,一眾宗室子弟,文武官員,狩獵隊伍浩浩蕩蕩盡然有數萬人馬。
穆晟的隊伍自然也是緊跟皇帝衛隊的後面去往獵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