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後,穆晟還是以平妻之禮正式迎娶芸兒入府,此時長平君府邸張燈結綵,賓客盈門,不是正式結婚,只是納妾,不宜太過高調,婚禮規模小了很多。
大堂內,酒席筵上,穆晟一身喜服只是與他麾下的門客飲酒作樂。
酒席宴散去,穆晟到內室,見芸兒低著頭手握團扇獨自坐在床上,他上前牽起了芸兒的手說道“芸兒真是委屈你了,以後要是有機會我會給你補上一個最大的婚禮,讓你風風光光的入門…”
芸兒抬起嫀首,眼神定定的看著穆晟道“夫君我不在乎這個,我只想嫁給我心儀的男人僅此而已,夫君我不是在做夢吧?”
穆晟牽起芸兒的手深情道“芸兒,你不是在做夢。”
說罷,穆晟便吻上了她的唇……
翌日清晨,芸兒為穆晟仔細整理好衣物,才放他出門,他捏了捏芸兒的柔荑,心中得意,得妻如此,夫復何求?過去他怎麼就沒想到芸兒的好呢?可能是習慣了她常年在自己身邊操持一切吧。
此時慶陽大街上,一輛儲君專用的四馬豪華車架,身後跟著數十名門客在京城街道上呼嘯而過,一些被驚嚇到的行人等車隊遠去後才小聲議論,不知道又是哪家權貴出門遊街?
京城慶陽的百姓,不論販夫走卒,還是街頭遊俠,大多都見過大世面,對皇城裡的這種權貴出巡的派頭早已見怪不怪。
一名挑貨郎見那四馬豪華車駕遠去,對站在身邊的同伴驚歎道“當今太子爺的儀仗啊?還真是少見啊。”
同伴嗤笑道“老何,少見多怪了吧?這哪裡是當今太子爺的儀仗,我聽說這可是公子晟長平君的儀仗,聽說是前不久陛下特許的。”
挑貨郎表情更加驚奇,說道“這不就是僭越嗎?哪裡有封君堂而皇之使用太子儀仗的道理?難道當今陛下有意換儲君?”
同伴聞言面色微變,他搖了搖頭,又左右看了看,悄聲說道“擅議國政可是要罰做苦役的,可不敢亂說啊。”
路人甲聞言,瞬間收了聲,再也不敢多說一句話……
長平君車駕行至十字路口,前面突然一輛馬車橫過來擋住了穆晟前進的車隊,長平君府上的門客見那馬車只是一輛普通馬車,便罵罵咧咧上前去交涉讓路,那車馬見是長平君的車駕,也趕緊自覺後退,讓開了通路,長平君的車馬才揚長而去。
此時剛才普通馬車中,一名三十多歲左右的男子面露不悅之色,恨聲道“什麼東西,長平君可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公然使用太子儀仗招搖過市。”
同車另一名男子好聲好氣地勸解道“劉兄,你我同是東宮太子門下,這長平君之所以如此明目張膽的使用太子儀仗,還不是陛下特許,你我不必為此置氣,當時象郡出的那檔子事,我們已經被壓制的很厲害了,此時不宜再與聖眷正隆的長平君起衝突。”
發怒的那名男子正是東宮太子率更令劉瑜,與他同車的男子是東宮中庶子蔡英,除了太子洗馬秦紹,他們二人也是東宮太子身邊的左膀右臂。
劉瑜面無表情,語氣陰沉道“我知道,老子就是看不慣長平君如此做派,仗著陛下寵幸,都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我早已暗中派人打探過長平君府上的人,有兩名門客備受公子晟信任,一個叫馮韋的門客,是長平君府上的馭手,還有一個叫夏川門客,過去是長平君府上的侍衛長,這兩個人只要有一人為我們東宮所用,多少是能做一些文章出來的。”
蔡英道“劉兄,我們不是已經派了一個劉章去長平君府上臥底了嗎?”
劉瑜搖了搖頭,語氣悠然道“那是秦紹負責的線人。”
蔡英聞言心中瞭然,雖然他們同屬東宮門下,但互相之間也是競爭關係,如果是秦紹的線人劉章建功,搞掉了長平君,那秦紹自然更得太子信任,今後太子一旦上位,秦紹肯定位高權重。
蔡英眼中閃過一絲精光,說道“這兩個人我在私下接觸一下,趁著長平君在朝堂中無甚根基,如果有可能便把他們拉到我們這邊來,等他日長平君真的做大了,那就不好說了。”
劉瑜微微頷首道“如此甚好。”
此時穆晟對東宮密謀一無所覺,他帶著一眾人馬,浩浩蕩蕩去往西城一處酒樓。
此樓為怡然居,正是宋忠名下產業,當初他被青蛇門的黑中介給坑了,那柄法器就是在這裡交易的,沒想到轉了一圈又來這裡了。
此時酒樓外,顧客盈門,人影憧憧,絡繹不絕,似乎生意比過去更好。
眾人進的酒樓,穆晟有些好奇地參觀了一番,一樓是吃火鍋的地方,二樓便是娛樂棋牌,這裡是集吃喝玩樂與一體的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