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好不容易再次把靈力修滿後,穆晟搬來一根比之前更粗的木樁,為了驗證心中的猜想又實驗了一次掌心雷。
轟隆一聲巨響過後,不出所料還是一擊便把木樁給擊得粉碎,這次威力居然比上次還大,當然又把穆晟的靈力給抽了個乾淨。
穆晟嘗試把引雷術的威力縮小,不要一次性把自己的靈力給抽乾了,如果控制不了那以後實戰的時候這招就只能當殺手鐧用了,用完只要敵人扛得住不死,他就得立刻歇菜。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裡,穆晟看著院子裡一地被雷電霹碎的木屑,無奈至極,反正不論自己怎麼實驗,此術就是直接抽乾自己那點可憐的靈力,根本沒辦法控制,自己唯一能控制的就是什麼時候激發法術。
穆晟偶然發現,自己根本不用默唸引雷訣也能激發此術,只要心念一動就好了,威力如此大?還能瞬發?唯一的缺點就是用完此術自己就好像被完全吸乾了似的……
其實穆晟大概心裡也清楚為何單單使用金系法術威力奇大,師傅曾經說過,他雖然是玄靈道體,但天生五行金旺,使用五行金系法術要比其他人要強好多,但是據穆晟這幾天的觀察與實驗,就算是強,也肯定有個限度,但是眼下他使用出來的威力,似乎強得有些離譜……
算了,想不明白就不想了,穆晟總覺得應該有其他原因,自己翻遍道經也沒查出自己如此低的修為,居然能使出堪比天師級威力的法術,雖然是一次性的。
看來到時候得專門去山門請教一下師傅他老人家,搞不好此術可能有後遺症也不一定,在沒搞明白之前還是謹慎使用。
就在此時,榮嬤來內院,說道“郭府有人來拜訪老爺。”
穆晟聞言親自去門外迎接來人,只見門外站著一名與郭歡相貌神似的少年俠客,見到穆晟後,那少年抱拳一禮道“在下郭歡次子郭智,有要事特地前來拜訪劉叔叔。”
穆晟聽他稱呼自己叔叔,心中不由啞然失笑,他實際年齡其實比郭智還小,但是由於跟他爹是平輩相交,兄弟相稱,他在輩分上居然還矮自己一截。
在古代宗法社會還是非常看重輩分的,現代人根本就不會把輩分當回事,社會生產關係變了,很多舊禮制就會變得不合時宜。
就像他前世老家那小鎮子一樣,出門走幾步一照面就是七大姑八大姨,走幾步就得點頭哈腰的,甚至有些小屁孩的輩分都要壓他一頭,逢年過節還得叫他一聲大爺,沒辦法,熟人社會就是如此,一些宗法社會的老規矩還是會保留下來。
當下在穆晟所處的這個世界禮制還是很重要的,他見此情形連忙把郭智迎進屋內。
“哦!原來是郭少俠,失敬失敬,快快有請。”
穆晟將他迎進內院,二人來到裡屋,曦雪見有客人來,便轉身準備茶點。
穆晟介紹道“這是我新收的妾室,嚴氏。”
郭智一看見曦雪似乎有些呆住了,不過瞬間就回過神來,抱拳一禮道“拜見叔母!”
曦雪低頭俯了俯身子,算是回禮,轉過身就去廚房準備了茶點奉上就退下了,其實曦雪嚴格意義上都算不上是妾室,這個時代即便是納妾也是要明媒正娶的,她其實就是郭智他爹送給穆晟的女奴,穆晟這麼說也是想以後正式給她一個名分。
古代底層女子的命運都是非常悲慘的,像曦雪這樣被當作禮物送來送去的女奴,更是卑賤到了塵埃裡,以色事人者,色衰而愛馳,愛馳而恩絕。
這樣的女子一旦年老無子嗣,連名份都沒有,那基本就是被趕出家門流浪街頭的命運,這是古代極端男權社會的一個縮影。
穆晟招呼郭智入座,問道“郭少今日來此所謂何事?”
郭智喝了一口茶,說道“劉叔叔您客氣了,家父已經在昨天去越郡了,那邊出大事了,太子派去的使者被郡守傅豹秘密扣押了。”
穆晟眉頭微皺,震驚道“什麼?傅豹是活夠了嗎?太子的人也敢扣押?何況他自己曾經也是東宮屬官,看來這傅豹與復興會有勾連並非空穴來風。”
郭智摸摸下巴說道“叔叔有所不知,這傅豹曾經與家父相交莫逆,家父能投入太子麾下也是傅豹引薦的,可以說是十幾年的老交情了,這次傅豹如此反常無常也大大出乎家父的預料,所以家父一聽說傅豹出事了,連夜趕往越郡想勸說老友回頭。”
“家父出發前交代我拜訪叔叔您,希望請您儘快出手與大哥郭勝帶三百死士分頭前往越郡,家父在前往越郡前身邊只帶著姚季與十幾名隨從,我們怕出事,帶著大隊緊隨其後,我大哥郭勝已經去南丘山召集人手了,下午我們就出發。”
穆晟聞言臉色一沉,緩緩道“大哥召喚劉某必從之,何況是為了太子的事,但是恐怕我們這點人手去了也白搭,郡守有調動地方守備的兵權,尤其越郡乃是我朝之邊疆,郡守麾下至少得有上萬人馬,若是真要把傅豹逼急了兵變,恐怕我等也是有去無回啊。”
郭智焦急地站起來來回踱步,半晌才說道“劉叔叔這可如何是好啊?叔叔可是修士,若是肯出手我們的贏面應該還是很大的。”
穆晟對著郭智苦笑一聲道“我是修士沒錯,但不是神仙,面對千軍萬馬即便是天師級的修為耗盡真元也是有死無生,我也只能勉強做到自保無虞,我真正擔心的是你們兄弟二人的性命,若是出了意外怎麼向大哥交代啊?”
郭智面色堅毅,對穆晟下拜道“劉叔叔您放心,我與大哥既然決心要去越郡助我家父,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何況家父也要冒死赴險,我等怎能甘於人後?若真有意外,請叔叔您萬望保重自己。”
穆晟趕緊伸手扶起郭智道“大哥有你們兄弟二人這般好兒郎,此生無憾亦,既然你們兄弟都不怕死,我又有什麼理由推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