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牆上的守衛顯然是認識桂元龍幾人,幾人一走近城牆就將吊橋放了下來。
也沒有守衛下來詢問,桂元龍幾人就帶著遲華和李曉飛大搖大擺的走進了鎮子,等幾人走進來之後吊橋又重新拉了起來。
遲華看在眼裡又是不禁的搖頭,如此鬆懈的防守,真不知道這些勢力是怎麼生存下來的。
這是一座規模頗大的鎮子,一排排二層、三層的樓房林立,中心大街寬闊筆直,末世前在鎮子裡生活居住的人口恐怕有上萬人。
一路上除了幾隊巡邏計程車兵,卻並沒有看見居民在街上活動,整個鎮子顯得冷冷清清。
“桂大哥,鎮子上怎麼這麼冷清啊?鎮裡的居民呢?”李曉飛忍不住詢問。
“鎮裡就沒有居民,咱們啟明會只有三種人,主人、奴隸和士兵,進化者是主人,除了士兵之外,其他普通人全都是奴隸。沒有主人的命令,奴隸自然不能在大街上亂跑。”
李曉飛不禁吐了吐舌頭,這個勢力簡直太變態了,竟然將所有普通人都弄成了奴隸,真不知道他們一會兒得怎麼死!
桂元龍幾人看不出遲華眼角的殺氣,但曉飛卻能感覺到遲華身上的殺氣越來越濃了。
桂元龍將遲華、曉飛兩人領到臨近鎮中心一間末世前的門面房裡。房子內外兩間約有五六十平米,收拾得非常乾淨,裡面一間有幾張寬大的牛皮沙發和茶几。還有一個姿色還過得去的十八九歲女孩在房間裡等著。
“這裡是臨時的等候室,兩位兄弟先在屋子裡歇一會兒喝口水,我去通報大哥。”
桂元龍說完就急匆匆的走了,其他幾人也各找理由告辭回家了。一時間屋裡就剩遲華、曉飛兩人和在一旁一言不發的小服務員。
“這幾個人趕著去投胎嗎?”望著幾人走得急匆匆的背影李曉飛忍不住自己嘴裡嘀咕。
“你要是家裡也有十幾個女人,恐怕也得一進城就著急往家裡跑,瀉火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擔心自己出去這段時間有人給自己戴綠帽子。”遲華調笑道。
桂元龍這一去時間還挺長,遲華兩人的茶水快喝了一壺了也不見桂元龍回來。李曉飛閒得沒事跟女服務員逗貧,但女孩好像非常害怕,支支吾吾的李曉飛問一句說一句。
正等待之際,屋外突然傳來了嘈雜的人聲和烏騅馬的嘶鳴聲。
遲華幾個健步就直接從屋內躥了出去,李曉飛緊隨其後也衝了出去。
只見門外有三十多人圍了一圈,將烏騅馬和熊二圍在了中間。除了一馬一熊圈子中間還有一個男人捂著襠部痛苦的哀嚎著。男人叫得非常慘,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去扶男人一把。
烏騅馬高傲的揚著頭,根本沒拿正眼看這些人。
遲華只看了一眼就猜到了大概。他剛才進屋直接將烏騅馬扔在了門外,烏騅馬沒有韁繩也不會亂跑,作為曾經高傲的馬王,它也不容許韁繩、馬鞍之類的東西往自己身上放。失去了阿寶的庇護,熊二在烏騅馬面前像個熊寶寶一樣乖,烏騅馬不動它就趴在一旁不敢動。
烏騅馬如此神俊,是個男人都想騎一下,但高傲的馬王除了遲華之外誰也別想騎到它身上來,就是肖瑜也是因為遲華允許她才能上去。而此時趴在地上的男人肯定是剛才想強騎烏騅馬,讓烏騅馬一蹄子給收拾了。
還沒見到啟明會所謂的大哥,遲華還不想現在就跟他們開戰,於是分人群走進了圈子。
地上的男人身材瘦小,長得尖嘴猴腮,此時臉色蒼白,豆大的汗水滴滴答答的往下流,看來剛才烏騅馬那一蹄子差點沒將他費了。
遲華將男人一把扶起,“兄弟,沒事吧?”
“誰他媽是你兄弟,你他媽從哪冒出來的?哎呦喲,踢死我了!”男人彎著腰夾著襠一邊哎呦一邊罵。
遲華強忍著再給男人一記的衝動,賠笑道:“我是桂元龍新介紹入夥的,大家是自己人。”
男人用白眼珠往上斜楞了遲華一眼,“小桂子帶來的?告訴你我是你家四堂主,馬是你的?”
“四堂主。”遲華微微鞠了一躬,“馬確實是我的,您沒傷著吧?”
“你瞎啊!我都疼成這樣了還沒傷著,下面是不是都給踢壞了?我家裡還三十多個女人呢。”四堂主說著也不顧當著眾人的面直接就去解褲腰帶往下褪褲子。
“哎呦呦,你看,整個都腫了,十天半個月都不能用了,這事沒完!你說怎麼賠吧?”四堂主直接把下面的傢伙露了出來,睪丸腫得紅通通足有拳頭般大小,上面的草叢中趴了一條不長的小黑蟲子。
遲華依然臉上賠笑,並隨手掏了兩根金條出來遞了過去,“您就不要跟一頭畜生見識了,這兩根金條雖然不足以賠償四堂主的損失,也算是兄弟的一點小心意。”
誰想四堂主啪的一伸手直接將遲華手中的金條打飛,“把你家四堂主當要飯的了,兩根黃貨就想糊弄過去,把這匹馬賠給我就算了。”
遲華自成為進化者以來一直是快意恩仇,很少忍氣吞聲,剛才已經是耐著最大的性子在周旋,誰知此人竟然得寸進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