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雄忠鐵青著臉看著眼前滿目瘡痍的軍營。
吳藝興被五花大綁的推到了單雄忠面前,單雄忠看都沒看吳藝興一眼,輕輕的揮了揮手,“帶下去,軍法處置。”
吳藝興立刻劇烈掙扎起來,“將軍,你不能這麼無情啊!我吳藝興從18歲當兵就開始跟著你呀!”
單雄忠示意押著吳藝興計程車兵鬆手讓吳藝興直起腰來,上前為吳藝興整了整衣領,“沒錯,你跟著我20多年鞍前馬後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這些我單雄忠都記在心裡,不然這麼重要的留守的任務也不能交給你。但你枉顧我的信任,翫忽職守,造成我末日救亡軍如此大的損失,軍法無情啊!”
單雄忠示意士兵把吳藝興帶下去,吳藝興掙扎著不肯走,大喊:“將軍,我不服啊!我冤啊!”
單雄忠不再看吳藝興,揮手讓士兵快點把他帶走。吳藝興見死路已定再無迴旋餘地便開始破口大罵:“單雄忠你他媽的假仁假義!今天的後果是我吳藝興造成的嗎?還不是你那蠢兒子調戲人家姑娘被人砍了手,你為了給你兒子公報私仇便屠了整個聖水鎮。現在北斗找上門來找你復仇,你便讓我替你背這個黑鍋!告訴你,門兒都沒有,下面計程車兵都看在眼裡,你殺了我以後誰還會替你這個王八蛋賣命!”
吳藝興的話句句誅心,在場的軍官、下級士兵一句不拉的全都聽到了耳朵裡,單雄忠氣得胸膛劇烈起伏、臉上的肉都在抖。
吳藝興還在繼續聲嘶力竭的罵個不停,罵得越來越不堪入耳。靳飛看了單雄忠一眼,直接跳到吳藝興的面前,雙手抓住他的頭用力一扭,嘎巴一聲,現場一下變得安靜了。
許久,單雄忠才漸漸平靜下來,“靳飛,末日救亡軍所有部隊和進化者任你調動,無論付出什麼代價一定要讓北斗餘孽伏誅!為此次受襲中死難的同志復仇!”
“是!”靳飛敬了個軍禮領命而去。
禁閉室內。靳飛親自上前解開了鮑雲身上的繩子,“兄弟,這幾天讓你受委屈了,吳藝興剛剛已經被我親自結果了,也算給你出了口氣。”
鮑雲活動了一下已經被綁得麻木了的雙臂,苦笑了一下,“頭兒,我沒事。”
“我讓人給你準備了吃的,你吃完抓緊休息一會兒,我們馬上還有任務。”靳飛有些歉意的說道。
“頭兒,還是追捕遲華嗎?”
靳飛點了點頭,“這次我們跟遲華之間沒有任何可以妥協的餘地,將軍已經答應我們可以調動全軍的力量,而且死活不論。”
鮑雲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
從河卡鎮出來,遲華幾人在和末日救亡軍發生了幾次小規模的戰鬥後,便迅速衝出了末日救亡軍的包圍圈,一路往東遠遁。
幾人專挑崎嶇難行的小路,連續飛奔了一百餘公里,直到安安和馬清秋體力不支才將速度逐漸放慢了下來。
“華哥,我們現在總算甩脫他們的糾纏了吧?”安安跑得面色緋紅,說話的時候還不停的擦著額頭的汗。
“暫時應該追不上來了。”遲華若有所思的說道。
“師兄,自從離開家之後我怎麼一直就有一種一直被人跟蹤的感覺呢?”
遲華的眼睛一亮,“沒想到你的預見能力還能預知到我們被人跟蹤?”
馬清秋搖了搖頭,“只是一種模糊感覺,好像背後總有一雙眼睛在盯著我一樣,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屬於能力的範圍之內。”
“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人能說清神秘系能力的形成原因和發揮作用的原理,你是我唯一接觸過的一個神秘系能力者。你不過你的感覺是正確的,自從我從聖水鎮逃出來就一直被人跟蹤著,因為不論我到哪,隔一段時間總是會有人主動找上門來。”
“這不科學啊?GPS定位嗎?”馬清秋一臉的疑惑。
遲華指了指頭上的輻射雲層,“絕對不是衛星定位。有它覆蓋著地球表層,即便是有還在正常執行的衛星定位也成了瞎子。進化者的存在本身就是違反我們所認知的科學的,你的預見能力科學嗎?所以我認為更可能是一個具有超強追蹤能力的進化者一直在後面跟著我們,而且這個人非常聰明,一直沒有和我們正面接觸。”
“那怎麼辦?一直被人偷窺的感覺可太不爽了!”馬清秋嘴裡說著眼睛卻看著燕鶯。
燕鶯的眼神穿過面具狠狠的瞪了馬清秋一眼。遲華笑了笑,“如果是以前我還真沒有什麼好辦法,但我想對方現在一定還不清楚燕鶯的能力,現在是時候和對方見面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