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一直不明白,你為什麼會突然變成那樣,變得那麼陌生。如今我終於找到了答案。看在你我相識一場的份上,我也不想看到你如同傀儡一樣,被人擺佈著,而那個人,還是曾經傷害你最深,你最厭惡的人。僅此而已。”
她的聲音很平靜,沒有往日與他說話時的玩世不恭,或冷嘲熱諷。平靜得讓南弦有些不適應,但更多是一種心慌,似乎有什麼東西在不知不覺中悄然逝去。
南弦不是拖泥帶水的人,在知道自己的記憶被人給動了手腳,自然不會再自欺欺人。他當日就離開了山莊,蒙著眼被帶入了基地,進行全方位的治療。
與此同時,正在劇組裡拍時語安,突然感覺到心口處一陣悸動心慌,面色驟然變得蒼白。這可嚇壞了導演以及在場的工作人員。
“語安,身體不舒服的話,先休息一下。”
時語安沒有強撐,對著導演點點頭,由助理扶著她進入了房車休息。
“語安姐,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一下?”助理關切的問道。
時語安搖搖頭,“你幫我去買一些茶點,另外給劇組的所有人點一份下午茶。”
“好。”
助理離開後,時語安拿出了手機。
突然而來的心悸,讓時語有些不安。她下意識的撥通了南弦的電話,電話許久無人接聽,這下時語安越發不安。
她連續撥打了四五個電話,都是無人接聽。
弦,出事了嗎?
時語安立馬撥通了南弦的首席秘書章華。
“章秘書,南總呢?”
“南總這兩日出差了。”
“出哪裡出差了?”時語安緊迫的問道。
“南總沒有交代,不過,時小姐你放心,南總身邊有人,不會有什麼事。”聽出了時語安的擔憂,章華安撫著。
“好。”
結束通話電話後,時語安非但沒有安心,反而越發揣揣不安。
這種不安一直持續了整整一天都未能好轉。
另一邊,南弦的治療比預想中的還要晚了一天,等到第三日才甦醒過來,在醒來的一瞬間,他口中低聲喊著
“瀟瀟。”
南弦坐起身,看著周圍的環境,之前的記憶全部湧入,太多的記憶交雜著、混合著,一起衝擊他神經,令他頭痛欲裂。
“博士,他不會出事了吧?”研究員的問道。
主治的博士淡定的說道:“這是後遺症,時間久了,自然而然就恢復正常。”
研究員見他疼得厲害,直接給他打鎮痛劑,南弦這才恢復正常,只是嘴裡一直無意識的喊著一個名字。
“瀟瀟、瀟瀟……”
第四日清晨,一輛白色的轎車緩緩駛離實驗基地,車子沿著高速公路不斷繞行,足足繞了一整天后,這才慢悠悠的駛入了魔都地界。
保鏢將南弦的眼罩摘下,將他的手機還給他,聲音冰冷,沒有感情的說道:“南總,接下來的路,得你自己走了。”
說完後,腳下油門一踩,車子咻地從他面前消失。
南弦看著四周荒蕪的環境,情緒並沒有多大的反應。他整個人渾渾噩噩,腦海裡不斷的閃過曾經的自己對瀟瀟所做的事,所說的話,悔恨與痛苦,如潮水般淹沒了他,讓他感覺到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