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月自從醒過來一次後,又昏迷了兩,在第三齣了微微陽光的中午甦醒過來。
“齊賀,冬要來了!”她身體還是很虛弱,話也是有氣無力的。
“月月,那意味著春快到了!”
“我覺著好累!”
“你休息太久了,月月,趕快好起來,你想去哪裡我都帶你去,到時我們去漫山遍野山花爛漫處去春遊,好嗎?”
齊賀輕柔地和她對話,手指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臉頰。
“好...”
“我們有寶寶了!”
他本不想告訴她,可醫生她的心理和身體都很虛弱,需要點東西來支撐著她!為母則剛,那麼告訴她有了孩子這件事,會不會要好一點?
他這段時間每都在做噩夢,總夢到一些可怕的事情,所以,但凡有一點辦法,他都願意去嘗試。
“真的嗎?我現在肚子裡懷著孩子是嗎?”夕月明顯很激動,雖然帶著呼吸機,但他還是能從她的目光中看到驚喜的光亮。
“嗯,是的,月月!我們有孩子了!他有兩個多快三個月大了!”
“那太好了!”她本來感覺好累,心也時不時地很痛,她就想沉沉地睡下去,再也不醒來。
可是聽到有孩子了,瞬間有一股力量支撐著她要堅持下來,要好起來。
她頓時熱淚盈眶,身體不自覺地顫抖,那是激動,是興奮,是莫大的驚喜。
“月月,你一定要好起來!那樣才能陪著我們的孩子長大!”
“嗯嗯,我會的!齊賀...”她費力地抬起手撫摸著肚子,露出了淺淺的笑意。
絲絲和曦的陽光從窗子照射進來,鋪灑在潔白的床單上,形成金黃色的光輝,好似整個病房裡都度上了一層淺金色。
米白色紗布窗簾隨著微風有節奏地飄動,偶爾會浮到窗外去,這是一束亮光射進來,讓昏沉的病房明亮了不少。
之後的幾里,夕月會斷斷續續地睡著,又會不定時的醒來,有時是晚上,有時是早上,有時是中午。醫生這是好的徵兆。
齊賀請了全世界最好的醫生來為她診治,可也沒辦法完全醫好她!給出的都是統一的法:子彈雖沒有直接山心臟,但它的威懾力太大,所以心臟還是受到了影響。她的心臟很虛弱,這也是為什麼夕月常常喊心痛的原因。
他坐擁上千億財富,可儘管他願意揮灑千金,也沒人能夠治得好她。錢買不了一切,此刻他終於深有體會。
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痛苦,看著她虛弱地躺在病床上,肚子裡還有她們的孩子。
某日,一個下著朦朧秋雨的下午,她微微睜開眼,看著齊賀:“齊賀,我們的孩子起什麼名好呢?”
“月月,等你好了我們再好好研究!”
“我剛做了一個夢,是生了一個男孩兒,長得和你特別特別像,又帥氣又可愛!然後呢,他都很大了,還沒有名字!我覺得有一個很合適!就叫齊雍鳴吧,雍雍鳴雁,旭日始旦,希望他以後能看遍世間無限風光美景,溫文爾雅、從容不迫。”
夕月眼裡透出明亮的光,她眺望著前方,好似已經看到了孩子以後的生活。
齊賀微微詫異,雍雍鳴雁,旭日始旦,表面意思是晨曦之時傳來大雁叫聲,可她知道她想表達的是對孩子寄託了希望和美好期盼。
她這樣想,他的心裡更加酸楚,她不該現在這些,她會活下去,他們會白頭偕老,看著孩子結婚生子,老了杵著柺杖牽手看夕陽西下。
他避免露出痛苦,努力使自己鎮定自若,輕言細語地:“那就叫這個名字吧!很好聽,月月!”
“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啊?”
“我都喜歡!月月!”
“我也是,齊賀~”她帶著笑意,可他明明看到她眉頭緊皺,那是太疼痛了!
他回過頭不忍看,看著她痛成這樣他卻無能為力,那和拿刀子割他的心一樣痛苦。
“沒事的,齊賀!”夕月感受到他的自責和無奈,連忙安撫道。
她話還喘著粗氣,只了這麼點時間就累得上氣不接下氣了,她額頭間被汗水打溼,可她還是笑意盈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