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金誠從三陽回來後,才聽說夕月流產了,他既震驚,又擔心,還非常失落。
他也很期待的孩子,居然就這樣沒了,想來他都會這般痛苦,那麼,夕月怕是更嚴重吧。
他打了電話約她出來,想看她的情況如何,安慰安慰她!
此時夕月就坐外他的面前,素顏、眼窩凹陷、黑眼圈重、面目表情、無精打采,這些都是他目前只能用在她身上的形容詞。
“我這些天去外地了,回來才聽到這些可怕的事情,你別太難過了,孩子,還會再有的”。
“嗯”。
“別這樣折磨自己,你這樣愛你的人看到會心疼”。
夕月失神的眼睛忽然轉動了一下,詫異地看了他,是啊,愛她的人看到會心痛,那不在意她的,討厭她的看到她會怎樣呢?
“謝謝你,顧金誠”。
“我還聽說了伯父意外去世的訊息,別太傷心了,有時意外是難以預料的。”
“嗯,我知道,沒事”。
她的苦笑刺痛著他的心。
“我曾經不是給你說過我是個孤兒嗎?現在恐怕不是了”。
“是嗎?”她眼神一驚,露出喜悅之色,確實,如果真有好訊息,她會為他感到高興。
“嗯,我這次去三陽調查到,當時帶我去孤兒院的人說,我是她在離孤兒院一公里以外的地方撿到的,準確來說,我是有意地被人丟了,是棄兒”。
顧金誠勉強笑著說話,不過,夕月知道他內心肯定是極其心痛難過的。
“不一定,也有可能是被有心人帶走的,總之,別太難過,這是個好訊息,你...打算找他們嗎?”
“一聽到的那分鐘想,現在覺得沒有必要了,可能他們就是不想要我而已!反正我現在過得挺好的”。
他的神情落寞,她怎麼會不知道他的假裝和勉強。
“顧金誠...”她輕聲輕語地呼喚著他,滿是溫柔和心疼。
“真沒事兒。你...和齊賀怎麼樣了?”他試探性地問著她。
“分居了,好久不見了”。她低下頭,語氣冷淡。
“離開他吧,你知道無論如何我的懷抱都是向你敞開的。”他的聲音裡滿是柔情,她看向他的眼睛,裡面是她的倒影。
“還在考慮,是否真的要放下,我和他之間只有我還在苦苦掙扎,他不過是在等待著我做決定”。
“無論做什麼,我都支援你,一如你不顧一切要奔向他一樣”。
除了支援,他確實做不了什麼,如果她願意回頭,他會把她放在手心裡呵護。
“謝謝!”
夕月把頭轉向窗外,當初他極力勸她不要和齊賀在一起,他說她永遠只能是齊賀的第二選擇,果不其然,顧金誠確實比他看得透徹。
不知不覺,一個下午就過去了,太陽從升起又落下,餘暉照進來,和熙而美好。
兩人告別後,就分別回家了。
夕月剛開車回到別墅外面轉彎的大道路口,就看路舒悅在路邊站著。
這兒是她回市郊必須經過的路口,難道是在等她?
她疑惑地靠邊停車,放下車窗,路舒悅向她走來,果真是來找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