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玄摸了摸小碧的頭。
灰袍男子見了她倆如此親暱,有些不相信的問了句:“這真是你的靈獸?”
“是啊。”
得到她肯定的回答,他失望的嘆了口氣,然後又對著小碧仔細端詳了起來。
“哎,瞧瞧這鱗甲,這紋路,這瞳色,還有這頂角。”他一邊說一邊陶醉似得撫摸著小碧,言語間顯得非常興奮,看來他是很喜歡小碧。
“這種成色的異獸,純粹的屬性,還真是少見,姑娘你真是好運氣啊。”
“是…是啊。”
她一臉無語,心想著這貨怕不是看上了小碧吧,而小碧也是生性單純,現在還乖趴趴的伏在他手下任人物色。
真不知道自己養了個什麼玩意兒,一點危機感都沒有。
“姑娘,不知你簽訂的是什麼種類的契約,可曾想過轉賣啊?”他英俊的臉上笑語貧貧,對著她擠眉弄眼道。
“這個,道友實在抱歉,它對我很重要。”
她這麼一說,那人顯然很是失落,不過林清玄的心也稍定了,看這反應以及兩人品行也不像是會奪人所愛的人。
“你可以考慮考慮嘛,我給的價格可是很豐厚的,只要不是死契我都能幫你解開的。”那人看到小碧又是眼熱不死心的開口道。
還沒想好怎麼拒絕他,就聽到另一人已開口:“你都有那麼多靈獸了,又何必強人所難。”
“你……愛才之心、商賈之道,你懂什麼。”灰袍男子瞪著眼回懟道,又隨即擠出一張笑臉看向林清玄。
林清玄也乾笑兩聲,把頭扭到了一邊,生怕他又提及買賣小碧的事兒。
深夜裡溼氣寒重,三人一獸圍著篝火團團而坐,這也就算彼此認識了。
想要買走小碧的灰袍男子名叫白喜,是個姓氏和名都很少見的。
此人性子不算高調,待人也平和,還是個話嘮。但他的穿衣打扮乃至用料都極為講究,就連一向注重風采的落科海與之相比都差了一籌。
再結合他的處事方式,林清玄覺得此人必定是出身豪門大族。
而另一個氣度非凡的男子姓徐單名一個聞字。
林清玄見他的第一眼起就覺得此人不俗。
他話不多,性子也有些寡淡,但絕不是個不善言辭之人。反而他話語很是清晰明瞭,很有自己的見解,與廢話一籮筐的白喜恰恰相反。
雖然他隻身著普通的青衫,但與滿身華服、貴氣逼人的白喜坐在一起,卻沒有被搶走任何風采。
既不璀璨奪目也絕不會讓人感到平平無奇,大概說的就是他吧。
林清玄雖然見過的人不多,但她從小就為了生存而工於心計,玲瓏之心使她看人一向很準。這兩人絕不是普通人,出身也必定不俗。
三人聊了一通,林清玄也把自己的真實姓名如實相告了,只是回過頭來自己也納悶兒了,前車之鑑李珍珍和落科海的例子才剛過去,怎麼現在就一點警惕心都沒了呢?
不知道自己為何這樣信任他們,也不知道白喜、徐聞是否就是他們的真實名字。
三人秉夜長談,因為白喜十分健聊話十分的多,給她講了不少外面的風流趣事,徐聞也是見多識廣,他口中描述的修仙界更讓林清玄眼界大開。
她已是很久沒有這樣放鬆過了,對剛認識的人都沒能保持足夠的警惕心,許是她這幾年每日精神緊繃過得太累了吧。
現在她動用不了靈氣,反倒是什麼都不怕了。
林清玄和他們聊了很久,直到天快亮時感到身上疲憊不堪。她的傷勢雖然止住了但並未痊癒,只不過沒有動用靈氣才感覺不到。
服了幾顆丹藥,她一邊小心的煉化著一邊閉目養神。
東方升紅,寒霧退去,林清玄才睜開了雙眼,她口中撥出一道濁氣,又莞爾一笑。
自己的傷勢雖重但她被救得及時,而且用給她的藥極好,一下子就止住了傷勢。她又服過母親留下的上好療傷丹藥,現在她的丹田已經穩住了,修為也保住了。
只是她的經脈還得一點一點的修補,短時間怕是不能動用靈氣了。
她站起身來四處打量著,天色大亮、霧氣退去,這才看清了此地的全貌。
處地是個凹地,她面前是一壁山崖,從底下能看到的山體便高達數十丈,再往上便是層層霧靄,具體有多高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昨晚聽到白喜提及,她和小碧就和從面前的涯上墜落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