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笑?”常安伸出手狠狠的將七笑揉進了自己的懷裡,彷彿只要自己鬆開手,下一刻她就會從自己眼前消失,只有緊緊地抓住她,不再鬆開手。
七笑顯然是不明白方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才會讓一直披著黑袍子的常安脫下了袍子,還將自己的情緒展露在外面面前。被常安抱的太緊以致喘不過起來,七笑掙扎了下,手卻碰到不該屬於光滑質感裡衫的摩擦。
唔,這個感覺是什麼,被揉在常安懷裡,七笑很艱難的低頭看去,卻發現一張大大的笑臉和自己四目相對。
這個……
這個不是她在十六歲那年繡給安的麼?當時安黑著一張臉塞進了櫃子裡,七笑還以為常安拿去扔了呢,沒想到他竟然一直穿在了身上,七笑突然覺得眼裡有某種熱熱的液體在噴湧而出。
“七笑。”常安低低的呢喃著這個名字,終於明白過來懷中的這個人不是自己的幻覺,而是真真切切的存在著,他抬頭看向九落,似是要他給自己一個回答。
九落擺出一副與我無關的姿態,攤開雙手。
其實,他也只是在賭,賭只要七笑服下假死藥就可瞞天過海,賭只要常安認識到常七笑這幾世以來的的願望,那麼,那個活不過十八歲的詛咒便可以打破。
如見這樣一看,九落舒舒服服的將雙手被在身後,依靠著身後的門柱,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弧度。
他賭贏了。
常安看清了九落那眼神裡的深意,也不多問,如今,只要常七笑沒事,那他也就沒什麼好顧忌的了,讓那個什麼破詛咒破輪迴見鬼去吧。
他抱起七笑,將她的腦袋按在自己的胸膛之上,讓她的耳朵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七笑吾妻,吾名常安。”像是下著什麼誓言,常安附在七笑耳邊低聲道。
七笑懵懂抬起頭,沒有理解他話中的意思。
安他,怎麼突然說話這麼文鄒鄒的了?還有,他原來不是姓安?
九落在聽到常安的這句誓言的時候,他突然低下頭,身體微微顫抖起來。
呵呵,吾妻,他還真是下定了決心啊。
別人可能不理解常安這句話有什麼特殊之處,但是作為妖王幼子的九落卻很明白。
在常安的那個世界裡,他們的姓氏都是獨一無二的,在他們看來,姓氏是代表著自己的生命自己的所有榮譽,甚至於自己的孩子,都不能繼承自己的姓氏,而如今,他竟然將自己的姓氏給了眼前的這個小女兒,這代表著什麼?
吾妻?呵呵,真是一個好大的決心。
七笑雖然不懂常安那句話的深意,但是她還是抓住了某個關鍵字。
吾妻?妻子?難道安他決定要娶自己了麼?
還來不及興奮,自己卻又被安給摟緊了,常安從地上拾起那件黑袍子,將七笑牢牢地藏在黑袍子裡,抱起她往外走去,走了沒幾步,卻又突然回過頭。
“我,欠你一個人情。”
話留下,常安便身形一閃,消失在眾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