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玩鬧著,突然門“咯吱”一聲開啟,“母后。”嬴天麟風風火火跑進來,見到床上扭在一起的兩人,雙手捂住眼睛,“哎呀,非禮勿視啊。這有小孩子,你們大人注意點好不好?”
嬴徹笑著下地把他抱上床,“你個小兔崽子,每次進門前都不知道敲門。小嘴這麼能說,怎麼沒見你讀書讀的這麼好啊?”
團哥兒就和一個大元宵似的,一骨碌滾到嬌娘懷裡,“父皇不是說等過了二月二再讀書嗎?這個時候說這事多掃興。”
嬌娘頭一次見嬴徹被孩子弄得沒話說,仰天一笑,然後摸著團哥兒肉乎乎的小臉道:“不和哥哥弟弟們玩,進來找母后幹什麼?”
團哥兒的臉被嬌娘捏的變形,也不鬧,“好一會兒沒見到母后,想母后哪。”撒嬌的在嬌娘胸口蹭。
小嘴甜,哄得嬌娘開心,摟著親了親。嬴徹看著他們母子情深的樣子,心裡嫉妒,撇嘴道:“油腔滑調,你小子也不知道從哪學來的。”
“和父皇學的呀。”團哥兒睜著大眼睛天真道。
嬌娘“噗嗤”一下笑出聲,嬴徹瞪她一眼,“你兒子真隨你,就會睜著眼睛說瞎話。”
“好像不是你兒子似的。”不想理他,嬌娘,單手抱著團哥兒下了床,別看嬌娘瘦,但胳膊很有勁。
帶了好幾個孩子,都鍛煉出來了。
走出內室,渥丹正好從外面進來,做的梅花餅,端著一個白瓷盤子裝著,放在桌上。
渥丹和嬌娘交代午膳準備的菜,嬌娘告訴她不要弄那麼多,吃不了也浪費。現在國庫空虛,後宮也要減縮。
但太妃那裡要是減縮,她又怕被人說,只好在昭華殿減的多一些。
能省的地方就省一些,她吃的不多,幾個孩子也吃不了多少,一頓幾十道菜根本吃不完。有些菜往往只動幾下就倒了,還有的一點沒吃,也同樣倒了當泔水了。
嬌娘計算過,若是用宮裡膳食的舊制,她的昭華殿一個月光吃飯就得一萬兩銀子。
這還幸虧後宮只有她一個,要是再多些貴妃昭儀的,還銀子更是流水似的倒了去。
團哥兒一見到玫瑰餅,兩眼放光,從嬌娘身上掙下,手也不洗就去拿。
“不行,沒洗手不能吃。”樊嬤嬤管教嚴格,一看他那小手伸進盤子,就給抓住。
“嬤嬤,先讓我吃一個,我再去洗手。”團哥兒打著商量。
樊嬤嬤鐵面無私,“不行,不洗乾淨手,就不能吃。你知不知道,你手裡有很多看不見的小蟲子,要是不洗掉,就一起吃進肚子裡了。”
樊嬤嬤連哄帶騙帶他去洗,嬌娘還和渥丹交代著事,“你得空從庫裡把我那些沒動過的綢緞料子拿出來,送去給各宮的太妃們,過年事太忙,我都忘了要發新衣料,咱們緊縮些也就算了,別虧待了她們。那些料子雖然不是時興的,但都是好的,還有很多都是貢品,再帶去話,就說讓她們委屈先用著,等國庫充裕了,再給她們送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