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錦堂讓人花君逸一回來就告訴他,這邊也到了廳堂,急慌慌問道:“怎麼樣?
花君逸扶著他坐下,道:“已經下了大獄,這回我定要讓他在裡面撥一層皮。要是婉娘有個萬一,他也別想從裡面活著出來。”
蘇卿音讓人上茶,先端了一杯給花錦堂,“父親喝茶。”再捧給花君逸一杯,花君逸飲了一口,她道:“瞧你,人家還沒怎樣哪,先把自己氣個半死。”
嬌娘瞧一眼花君逸,酸溜溜道:“親妹妹嘛,當然重視。”看著花君逸一副要為婉娘跟呂國樑拼命的樣子,說實話,嬌娘心裡有點嫉妒。
花君逸放下茶,擰眉看向嬌娘,斬釘截鐵道:“要是換成你,我也一樣。哪天要是皇上欺負你,我也會找他去理論。咱花家的姑娘,不是隨意讓人欺負的。”
嬌娘覷看他一眼,又扭開,花錦堂用力拍一拍他的肩,無言一笑。嬌娘瞥回目光,看著他們,嘴角偷偷揚起一抹笑意。
到第二天嬌娘還是如計劃一樣回了宮,本來她還想再住幾天,是花錦堂勸她說皇上出征,她這個皇后要是一直不在,就像一個家,男女主人都不在家,那成什麼樣子了。
嬌娘是等到婉娘醒了以後才回的宮,看見她甦醒,她回去也安心。
花君逸雖然把這件事鬧上了京兆尹衙門,但說到底這還是家事,關著呂國樑幾天出出氣,也不能真的怎麼樣他。
但透過衙門那邊,婉娘和呂國樑已經正式解除婚約。呂家還要歸還婉娘成婚時帶去的所有嫁妝。
不過大屋被呂家訛了去,也是花錦堂當初沒想那麼多,買了房子就記在了呂國樑的名下,原本是希望他能對自己的女兒好。早知這樣,他絕不會便宜他們。
不過惡人自有惡人磨,呂國樑在衙門關這幾天,他那小妾怕受牽連,早早攜了金錢細軟跑了。不知道是不是報應,呂母正好撞見,兩人就此發生衝突,廝打在一塊,那小妾是個心狠手辣的,碰撞中舉起一塊板磚就拍到呂母頭上,當即就打暈過去。
等呂母被人救醒,小妾早已逃之夭夭,不知去向,而呂母因為身體和心理的雙重刺激,中了風,口不能言,手不能動,癱瘓到了床上。
呂國樑原本能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卻因自身貪婪,斷了前程。俗話說,從簡入奢易,由奢入儉難,他富貴的時候沾染的愛好哪裡是情意就戒掉的。
聽說,沒多久他就被人從大屋趕了出來,流落街頭,母子倆成了乞丐,沿街乞討。
很久之後,蘇卿音和嬌娘講起,說是和婉娘上街,正好遇到他們母子討飯,偏趕巧,臉對臉碰到。
當時那場面別提多尷尬了,呂國樑恨不得找個縫鑽了,趕緊灰溜溜的掉頭跑了。那時,他身邊已經沒了呂母,想來應該早已經死了。再後來,街上的乞丐也沒了他。
或許餓死了,或許凍死了,也或許被人打死了。
這都是後話,話說回來,這種人,誰又在乎他的生死哪。
自作孽,不可活,都不值得人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