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嬤嬤早就把之前的事給忘了,心思全集中在要清歡的人是誰上面。“哦”了一聲,“那王爺快些去了,別去晚了,讓聖上說。”
等送走嬴徹,回頭她又找上清歡,“你說那個人是誰啊?”
清歡面色緋紅,邊收拾著珍珠粉邊害羞道:“我也不知道。”看著樊嬤嬤還一臉探究琢磨的表情,清歡擁著她推出去,“嬤嬤就別操心我的事了,一會兒主子就醒了,您煩勞去看看安胎藥還沒好。”
樊嬤嬤被推著出門,剛走兩步,轍回身,“不行,王爺走了,這事我還得和側妃說一下,可不能再這麼胡鬧下去,今晚說什麼都不能讓王爺在留宿在這了。”
嬌娘一聽樊嬤嬤來找她來,扯著被子就蒙上頭裝睡。
初蟬在門口將樊嬤嬤攔下,“嬤嬤別急,有什麼話等主子醒了再說也不遲。”笑著扶她坐下,樊嬤嬤嘆氣道:“別怪我老婆子做惡人,我是為他倆好,這萬一出了什麼事,那可不得了。”
初蟬陪笑道:“誰能把嬤嬤當惡人了,王爺和主子心裡明鏡,知道您是為他們著想。只是如今你瞧他們兩人你儂我儂的,哪裡分開得了。”
樊嬤嬤一聞此言,便跟著點點頭,初蟬又道:“再說,嬤嬤讓王爺去別的院,或是安排通房丫頭,是,您是好意,可側妃娘娘心裡能好受嗎?本就是愛拈酸吃醋的性子,王爺真要是寵幸了別人,您覺得側妃娘娘能受得了嗎?到時再一個想不開,發生什麼想不到的事,您不就好心做了壞事嘛。”
樊嬤嬤聽了心中一唬,“也是啊,這要是生氣,再動了胎氣,那可了不得。”又懊悔道:“我怎麼就沒想的這麼周全,險些壞了事。”
初蟬笑道:“哪裡是嬤嬤想的不周全,只是關心則亂。其實您老也不必太放在心上,王爺和側妃還是有分寸的。”
樊嬤嬤無奈的嘆一口氣,“但願吧。不過等王爺回來,我還是得好好說說他,要不是他,側妃怎麼可能跟著她胡鬧。”站起來往外走,“我去看看安胎藥好沒好。”
聽著樊嬤嬤漸行漸遠的腳步聲,嬌娘鬆了口氣,頭從被子裡鑽出來,仰天長嘆一聲,她就是想和嬴徹睡個覺,怎麼就這麼艱難?
等嬌娘起來,樊嬤嬤仍舊沒有放過她,“以後這種事決不能再做,這都是為孩子好。”
嬌娘委委屈屈的摳著手指頭,“都六個多月,龐太醫說了,已經做穩了,這事也無妨的。”
樊嬤嬤把臉板起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他龐策就敢打包票一定無事嗎?”握一握嬌娘的手,“好孩子,聽嬤嬤的話總沒錯。這樣,從今晚開始,我讓人在地上放一張榻,王爺睡在外面,你睡在裡面,你想讓他陪你說話也行,想讓他給你做什麼也行,只是別睡在一張床上。”
嬌娘心頭悻悻,但看著樊嬤嬤滿懷期待的眼神,只好點點頭,樊嬤嬤笑道:“好孩子。”
從那一晚嬴徹和嬌娘就過起了“分居”的生活,燈一吹,嬌娘輕輕一喚,“殿下。”
嬴徹抱住被子起來,輕輕道:“來了。”
剛輕手輕腳向床上走幾步,就聽外間樊嬤嬤重重的咳嗽一聲,嬴徹咬一咬牙,只得回去。
直等到半夜,傳來樊嬤嬤打呼嚕的聲音,嬌娘輕輕掀開床幃,向嬴徹一招手,就見嬴徹一個飛影掠過,就跑上了床。